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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乘歌十點多才醒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旁的江雯正靠在床頭，靜靜地發著呆。

昨天晚上吃完飯回來後，她和江雯一起睡的，兩個人聊到了很晚，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幾乎都聊了個遍。

她揉了揉眼睛，出聲問道：“江江，你幹嘛呢？”

江雯回過頭來，安靜看她幾秒，忽然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其實我早就該清醒了，不應該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李乘歌有點懵，“……怎麼了啊？”

江雯：“你看群裡。”

李乘歌於是從旁邊摸過手機，這才看到半個小時前，肖馳發到群裡的訊息。

【朋友們很抱歉，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啊，公司裡實在是走不開，希望你們玩得開心。[捂臉][捂臉][捂臉]】

已經有人回複了，自然是說沒關系，以後有機會再見。

李乘歌放下了手機，她看著她，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關於他們倆的事情，她一直說的很模糊，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問題，她並不是特別清楚。

然而此時此刻，肖馳發在群裡的這條資訊，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雯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了。

“……真的已經很多很多次了，每次提前說好的事情，十有八九他都做不到，總是不停地在變卦。”

“而且你知道嗎？”她扭過頭，笑容裡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他竟然和我說，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在同一個城市生活，異地戀太耗費精力，他沒有辦法去經營。”

“可是當初說接受不了異地戀的是陳雋，現在你倆不是好好的嗎，甚至你要去北京的時候，他都沒有說過什麼，而他呢，我們甚至都還沒在一起，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江雯發洩似的把這些話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她的眼圈不由慢慢泛紅。

“其實我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因為當時錄節目的時候，真的特別開心，然而回到現實當中，它又變得這麼面目全非，好像把曾經美好的一切都給毀了。”

李乘歌也坐起身來，安撫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江雯扭頭看她，滿臉都是真摯，“所以我有的時候是真的好羨慕你。”

在這一刻，李乘歌也深刻地感受到，她確實很幸運，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把那個烏託邦似的美夢移到現實生活中的。

到了傍晚，因為譚時洲已經提前交代過，所以他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場館，位置也是最前排的。

坐下以後，夏露江雯付婧秋鬱之洋便開始興奮地討論起來，陳雋也終於找到了機會，“你怎麼了？”

李乘歌還是副笑眯眯的樣子注視著他，“沒怎麼呀。”

陳雋漫不經心，“你今天一整天都用一種看你們家寵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噗——”李乘歌頓時笑噴了。

她越想越想笑，忍不住笑得越來越厲害，那邊的四個人也被她的笑聲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