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緊急工作了嗎?”李樂詩開啟車門,坐到副駕駛。
溫亭深按滅手機:“沒有,賣保險的。”
李樂詩敏銳察覺他的情緒有一點低落,甚至有點分神,該拐彎的位置他直接平視前方開了過去,然後繞了一大圈才從小區的側門進入。
她以為他在想姜玲玲不同意的事情,乘電梯上樓時努力轉換氣氛:“沒事的,姜女士現在接受不了,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拿你當兒子養,暫時轉換不了這個關系,我們可以慢慢旁敲側擊,讓她接受。”
“你看,當初我不是也接受不了這份轉變,現在也和你變成情侶的關繫了。”
房門砰地一聲關閉,溫亭深一言不發將她壓在門邊,狠狠吻上。
有什麼東西能平息掉躁動不安的血液?
答案是她的體溫,她的呼吸,她的唾液,或者是更加親密的情事。
對他來說,只有這些才能賦予強烈的安全感。
感受她,確認她在,才不會被那接二連三的恐怖情緒吞沒。
溫亭深剛才打電話已經確認了,那個醉鬼兩天前已經出獄,回到老宅轉了一趟,就陰魂不散的來到了城裡。
說這輩子纏不死溫俊山,就要纏死他……
他很怕自己成為一根腐朽掉的麻繩,看似緊緊捆綁住了她,但只要外力稍稍一撕扯,他們兩個立即就能分離掉。
於是越吻越急,企圖能盡快繫上一條堅不可摧的羈絆線。
李樂詩不是沒有感受過溫亭深瘋狂的吻,今天也窺見過他隱藏的一面,但這種快要嚼碎她舌頭,揉碎她骨頭的狂熱,還是讓她害怕了一下。
她想起之前溫亭深說的——怕嚇到她。
看來是真的。
他的另一面真的瘋狂到不知節制。
他們從門口吻到了客廳,過程中他的嘴唇始終緊貼著她,像塗滿了膠水,絲毫不肯留有縫隙。
腳上的鞋都來不及脫下,兩人鞋尖碰撞鞋尖,譜寫出一串雜亂的音調,最後一同墜在柔軟的沙發。
溫亭深吻得太投入,用力將礙事的眼鏡甩到一邊,掉在地上好像碎了。
李樂詩真的有點害怕了,推搡他離開,得到喘息的空隙後喊他:“溫亭深!你嚇到我了。”
溫亭深似乎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智,撐起身體,幽深空洞的眸子慢慢找回光亮。
“抱歉……”他想解釋,但張了口卻又無從解釋。
難道要告訴她,他的愛多麼瘋狂多麼狂熱,沒有她在就會死掉嗎。
會不會又嚇到她?
溫亭深試圖撿起冷靜自持的偽裝,虛虛低垂睫翼,直起身。
夕陽的光照在他身上,勉強消散了一點涼意。
李樂詩以為溫亭深就此放過她了,沒想到他後退到一定位置就停止不動,用著迷離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就將手扶到她膝蓋。
她猜想到他想幹嘛了,趕忙紅溫叫住:“溫亭深!不行!”
他已經開始做準備工作,靈活的手指撥開“包裝”。
“你不是說我的舌頭蠻好用的嗎?”
嗓音黯啞而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