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禁讓李樂詩回想起小時候表演舞臺劇的時候,她作為導演要讓溫亭深反串公主,他也是一百個不樂意,死活不戴那頂金黃色的假發。
當時她是怎麼逼他同意的來著?
李樂詩回憶起來,故作生氣地從他身上起來,背過身去:“不戴就不戴,大不了我找別人幫我去。”
剛佯裝走了兩步,果然就被溫亭深一把抓住手腕。
他扯得力道很大,她一下就跌坐在他懷裡。
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浮冰般的眸子,亮晶晶的令人生寒。
“你還想找誰幫你?”
李樂詩一時啞語,記得那時候溫亭深的反應不是這樣的,最後他是表情害羞地戴上了那頂假發。
在她想象中,此刻的溫亭深應該也會臉紅紅地點頭同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紅著耳根,卻虛虛掐上她的脖子。
她有點頭皮發麻,但同時心髒也在活躍跳動——好像又不小心逼出了溫亭深難以窺見的一面。
強勢的、危險的。
李:“激你同意嘍,我還能找誰去?”
他發出一聲很輕的笑:“這麼想看我戴?”
她認真地點點頭。
漂亮的狗狗眼單純無辜,又帶有一種難掩的慾望,溫亭深摸了摸她的眼皮,看她的眼神變暗了,將她放在床邊,撈起毛絨絨的三樣東西,走進浴室。
李樂詩像個監工一般,站在虛掩的門外:“你可以只圍浴巾嗎?這樣效果比較好。”
溫亭深似乎發出了一聲無奈的輕呵。
等待期間,浴室裡滿是鈴鐺聲。
李樂詩已經準備好手機了,還貼心地拉上了窗簾,就等著浴室裡的男人穿戴完畢。
想到一會兒能看見什麼,她就有點呼吸急促。
浴室裡亮著燈,高挑的人體剪影投射在磨砂玻璃上,已經初具貓咪的雛型。
溫亭深拉開門,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冷白色的面板,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腹線條極具美型,讓人移不開眼。
而在此之上,他又戴著毛絨絨的黑貓耳和項圈。
反差感一下拉滿,有人在散發男性荷爾蒙時還同時兼具可愛與性感。
最讓她不耐的就是那條貓尾巴,因為翹起來緣故,他圍在腰間的浴巾變得鬆鬆垮垮,露出人魚線,感覺隨時會掉。
他還用手拽著。
李樂詩本就喜歡反差萌,這下更是抵抗無能,過去抱了他一下。
溫亭深配合,拍照過程就比較順利。
李樂詩讓他趴在床上,翹起尾巴,他也乖乖照做。
只是,耳根快要紅得滴血了。
李樂詩感覺再不中場暫停一下,溫亭深能讓自己自燃起來,於是親了親他讓他先休息,自己靠在床頭整理照片。
男人坐在床上背對著她,沉默著,像在懷疑人生。
她越整理越覺得自己拍了很多限制級的照片,臉頰通紅。不賴溫亭深只圍浴巾,就算他西裝革履穿得再嚴肅,這張臉以及這雙眼睛也仍然勾引人。
“就差最後一點細節圖了。”李樂詩從背後抱住溫亭深,給他做示範,“你像我這樣,貓咪舔手,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