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要單獨出門,他也說:好。
漫畫的稿酬和交稿時間很快確定,葉曼全程一副奇異的眼神觀察她,好像她是什麼動物園跑出來的珍稀動物。
李樂詩閉了閉眼,忍無可忍:“有話直說。”
葉曼叼著吸管,回想起昨天影片,現在還心有餘悸:“你不覺得你老公的眼神特別像一匹狼嗎?昨天影片裡他那個眼神啊,嘖嘖嘖嚇死個人。”
李樂詩別扭了一下這個稱呼:“沒有吧,這兩天他還挺乖的。”
尤其是,最近溫亭深拍照的配合度極高,再羞恥的動作他都能夠紅著臉照做,只為逗她開心。
如果要以一個小動物來形容溫亭深,她還是更傾向于波斯貓,優雅、古怪、高傲。
偶爾不受控的變成一頭瘋狂的猛獸嘛,也是在她隱藏的癖好蹦躂,沒什麼可害怕的。
葉曼聽得癟了癟嘴:“我算是發現了,一個蘿蔔一個坑,要麼溫亭深能被你拿下了呢?”
“什麼意思?”
“哈尼啊,但凡你能敏感一點,應該就能感覺出來溫亭深在有意軟禁你吧?”葉曼好心提醒,“你們確認關系那段時間,你是不是整整十天都沒有出門?”
“我以前畫畫也經常不出門啊。”
李樂詩多少能感覺到溫亭深因為不安想幹涉她,但軟禁這個詞未免太誇張了,而且,“今天我出來,他爽快的一口就答應了。”
葉曼正要說話,視線無意掃到街邊,倒吸一口涼氣:“你出來告訴他我們見面的地址了?”
“沒有啊,怎麼了?”
“每次他都知道你在哪兒,該不會就是在監視你吧?”葉曼非常奇怪。
李樂詩正在思考監視二字,一轉頭,看見站在路燈下的溫亭深。
他穿著板正挺括的白色襯衫,應該是洗完澡出來的,漆發微濕,看著她,點了點手腕處的表。
“時間到了,回家做——”
剩下的一個字他含住了,冷冷掃了一眼旁邊的葉曼。
——上次兩人影片,他聽了個大概,但葉曼好像看出來他的協議結婚是個套路了。
觸及男人陰冷的視線,葉曼瞪大眼睛:“你看你看,就是這個眼神。”
李樂詩轉過去看,溫亭深就立即彎下眼,眼神放得溫柔純良。
葉曼默默說了一聲臥槽。
李樂詩想起來買的吸血鬼裝可能到了,沒心沒肺跟葉曼道別,小跑到男人身邊:“你剛才說什麼?[作畫]是吧?”
“那個啥……我可能要拍個捆綁吸血鬼的照片,用作下次的福利圖主題,辛苦你了哈。”
她笑嘻嘻拍拍他肩膀,突然覺得溫亭深知道她在畫這個也好,可以直接約拍限制級的照片。
溫亭深垂著睫,抿了抿唇:“……不是作畫。”
“那做什麼?”
他突然俯下身,呼吸燒灼到她的耳根,緩緩吐出那一個字。
李樂詩兩腿一軟:“昨晚不是做過了麼?”
準確來說,是從淩晨到太陽升起。
他垂眸看著她,微微勾起唇:“可我等了你十四年……”
話沒說完,溫亭深的視線忽然定在了街對面,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出於某種警覺,李樂詩下意識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目光穿過飛馳的汽車、熱鬧的人群,看見了站在對面的一男一女。
是她怒氣沖沖的父母,姜玲玲和李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