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深的嘴角含了些笑,點頭:“除了領了結婚證,是沒有其他的關系。”
這話說得就差把結婚證掏出來了。李樂詩眉頭皺得更深,煩躁地偏過雙腿。
她躲開了他的觸碰,他就將桌下的兩條長腿看似不經意的交疊,然後用腳尖勾著她的小腿,動作極為曖昧。
溫亭深表面從善如流和別人交談,暗中一直在強制勾著她試圖躲開的小腿,無端多了幾分偷情的感覺。
李樂詩快要被他逼瘋了,猛地站起身。
掃視一圈桌上人八卦的表情,不想跟他們解釋太多,便說:“……我去趟衛生間。”
溫亭深坐在桌子外端,聞言,涼意未消的身體挺拔站起,高大昏沉的黑影投射下來:“我也一起。”
狹窄的過道因為一個緊貼的影子,空氣更顯壓迫,那片黑影自始至終就在籠罩著她。
李樂詩忍無可忍,轉過身,他適時停住腳步,沒有發生意外的相撞事件。
她看出溫亭深的眼神還有點迴避,懷疑要不是有異性突然向她獻殷勤,他不會主動打破這份穩定。
此刻,他濃烈的目光偏向一邊,有種知道自己做錯事的不自然。
“你跟蹤我?”她冷聲問。
“是。”
她一怔,分手之後,他倒是更加直白了。
他主動另起一個話題:“那個男生,喜歡你?”
“我不知道,但這事跟你沒有關系。”
聞言,他的下頜繃緊了一下,眼睛轉了過來,眼底是一片許久未見暖光的寒潭。
冰冷,平靜,深不見底。
李樂詩愣了兩秒,鼓起勇氣繼續說:“溫亭深,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分手?什麼時候?”
他忽然迎著她的目光上前一步,“我怎麼不記得你跟我說過分手了?”
男性尖銳的氣息好似頂了她一下。
在溫亭深的面前,李樂詩輕易就能變得亂七八糟,兩腳沒有節奏地往後退,接著背就靠上了牆壁。
感覺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這個時間客人最多,來來回回往洗手間的人不少,一搭眼,就能看見溫亭深將她壓在牆壁。
李樂詩都能聽見路過的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用力推開他,然而站著面前的男人仍不動分毫,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她。
“你別在這兒發瘋。”她先警告他,“我沒說是吧?那我現在說,溫亭深,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再喜歡你了,請你離開!”
他的眼神變得昏暗,但很快又恢複一片平靜,視線從她的眼睛稍稍偏移,下一刻,抬手用拇指擦了一下她臉頰上的黑漬。
皮革殘留一點潮濕與冰涼。
她的呼吸本能急促了一下。
——戴著手套的那雙手,要比直接露膚,更具有一種說不清的性感。
尤其是知道這雙手套下方是一雙極為漂亮而骨感的手,就會忍不住想要剝離。
不知溫亭深怎麼會突然戴上手套了,該不會是來測試她的性癖,從而勾引她?
那很不妙,她快要被他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