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深沒有說話,縫隙太窄,看不清他臉上具體的神色。
但看樣子他沒信,還覺得這是在引誘他上當的圈套。
李樂詩迎著他上前,他又繼續後退,直到她忍不住喊了一聲“站那兒別動”,他才堪堪停住腳步。
對方太敏感,她決定繼續以身作餌,沒有直接拉開門,將一隻手從門縫裡伸了出去。
“你不想摸摸我的手嗎?”
溫亭深沒有回答,視線下落在她柔軟而纖細的手指上。
處于敏感期的野獸最害怕挑逗,這跟直接往他面前丟一塊肉沒什麼區別,他的瞳仁因為興奮而微微收縮。
他自詡陪伴二十多年,已經非常深入瞭解她了,但這一刻,他無法辨別她這樣做的真實目的。
“你想勾引我?”他問。
溫亭深最擅長將問題推回來,如果不是李樂詩聽出來他的聲音裹挾著巨大的興奮,她就要懷疑計劃落空了。
她將遞出的手掌心向上,食指微屈,勾了勾:“那你想不想摸呢?”
“……”
她的這隻手清透白皙,小巧柔軟,特意做了指甲,淺粉色明亮誘人。
說不想,當然是假的。
這段時間的日日夜夜,他腦中總是浮現這只小手主動抓那粗壯東西靈活運動的畫面。
慾望一旦起來就難以壓下去,只要在籠子關上前順利離開就好,於是溫亭深笑笑:“為什麼不呢?”
李樂詩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就不會因為對方的靠近而激動,然而當微涼的皮革手套觸及指尖的那一刻,呼吸還是困難起來。
溫亭深的動作小心翼翼,當真將她視若珍寶,四根手指虛虛托起她的掌心,大拇指在她的手揹來回磋磨。
然後從指尖開始,輕輕吻下去,一直親到她的腕骨。
親吻的聲音其實很輕,但對於被剝奪了視線的李,放大了很多倍,無端引起一陣酥麻感。
她的異常傳遞到了指尖,微微發顫。
溫亭深愣了一下,停止親吻,望了一眼漆黑安靜的房間。
這是在……恐懼?
他已經到令她恐懼的地步了?
——所以即便是恐懼,也想要引誘他,就是為了毀掉他們最後一層關系嗎?
他輕呵一聲,慢慢將手抽走:“……既然受不了,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預感到他即將抽離,李樂詩眼疾手快抓緊他的手指:“沒有勉強。”
還在嘴硬?
溫亭深皺了皺眉,盯著她還在發顫的手指,被某種怒意催動,他重新用力拉過她的手。
指尖被含住的那一瞬,李樂詩身體就像過電般。
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她的身體有點敏感了,他的舌尖輕微磋磨,小腹就有點異樣。
此刻她非常想直接揪著這個男人滾到床上,卻害怕驚走他,只能耐心的一步一步來。
李樂詩控制不住溢位了一聲嚶嚀,急忙咬住唇。
溫亭深看她一眼,拽著她的手慢慢從口腔裡退出,於指尖處斷掉一根銀絲線。
即便不願意,身體也會産生反應的嗎?
大約快要結束了,李樂詩感受到他拿出消毒紙巾擦拭她的手指,趕忙啞著嗓又問:“你不想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