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她答應的事,忘記了她主動抱他,甚至忘記了他們彼此交換唾液的那個瘋狂的吻。
在她眼中,他還是那個普通的鄰居哥哥,本本分分站在警戒線的另一邊,從未跨越界線。
溫亭深認為自己遭到了背叛。
更可氣的是,李樂詩上大學不久就幫他介紹起了女朋友,親手將葉曼帶到他面前……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推開他?
思及此,溫亭深眼神徹底暗下來,粗暴地結束了這個並不美好的回憶,閉上眼睛,用力吮吸那條不安分的舌尖。
相隔四年的一個吻,於唇舌的勾纏中愈發清晰火熱。
……
李樂詩感覺男人的大手滑了下來,扣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也攬上她的後腰,帶著她貼上他的身體。
她被迫迎合他的節奏,舌尖反複受到纏弄,然後被他叼在齒間摩擦。
舌根直麻。
如狂風暴雨過後的短暫安寧,他的牙齒在輕輕咬弄她的舌尖,似挑逗似玩弄,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用力一下,血腥味溢位。
李樂詩疼得一抖。
溫亭深又在她唇瓣上用力咬了一下。
睜開眼,男人失了焦的眼睛是一片暗流湧動,薄唇保持著剛剛接吻過後的水潤,性感得不成樣。
他盯著她的眼睛,喉結滾動,發出一個吞嚥的聲音。
嚥下了兩人的津液。
樹上蟬聲聒噪,兩個人捱得很近,交織著汗涔涔的氣息,李樂詩大腦無法啟動,只剩下一片煙花燃放過的灰燼。
在鬢角的汗珠落下時,溫亭深突然開口,又是那副沉穩自持的樣子,好像剛才瘋狂擁吻的另有其人,面不改色戴上眼鏡。
“……這樣也無所謂嗎?”他輕輕一笑,“誰都可以吻你?”
這句話像狂風驟雨席捲,李樂詩的腦子裡狼藉一片,張了張口,難以置信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一聲汽車喇叭響,葉曼從不遠處探出頭:“哈尼,上車。”
李樂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離溫亭深來到車裡的,唇瓣麻得一跳一跳,血腥味殘留,她的世界變得兵荒馬亂。
葉曼注意到她唇上的血,嘆了口氣,從車裡找出藥劑幫她塗抹。
“這個瘋子。”發現李樂詩的舌尖也在滲血,葉曼忍不住嘖了一聲,“這是拿你當豬頭啃呢。”
李樂詩的眼淚被憋回去,又想哭又想笑地嗔她:“……你才豬頭呢。”
車輛離開,這個角度,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恰好映入後視鏡中。
她看見溫亭深朝這邊看了一眼,緊張得移開眸子。
過了兩秒再看,他已經消失在視野。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溫亭深為什麼要親她?
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生氣,生氣就親人?這是什麼怪癖?
不對,溫亭深本來就是一個怪人。
李樂詩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都無法讓心髒安靜。
感覺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