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脫口而出,她都沒反應過來有歧義,直到溫亭深直勾勾盯來,似笑非笑地:“我的孩子,像你?”
“那我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應該還會有什麼步驟?”
李樂詩臉瞬間爆紅,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側過頭,眼神紮根在窗外。
不知是不是簽了協議結婚的緣故,她感覺這個男人對她越來越放肆了。
溫亭深長得英俊,平日裡又是一副高冷儒雅的樣子,一旦沾染到慾望方面的事情,他就會變得特別性感。
所以這樣不符合他行為的挑逗,就……異常的蠱惑人心。
冷靜了很久,她才找到一句話找補:“女孩子長得像姑姑多正常。”
“和她爸爸領了結婚證的——姑姑?”
李樂詩又被嗆住了。
溫亭深看了看她夕色布滿的耳朵,輕笑一聲。
“本來就是假結婚。”她又蹦出一句,“一個月後我們就離婚了。”
“還有一個月呢。”他深深看她一眼,“誰知道能發生什麼。”
……
寶馬車開走一段時間後,許安法才從咖啡館走出,小臂搭著西裝,一進來就擺到座位上。
旁邊坐著一個癱倒姿勢的少年,紅白相間的機車服立起高領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許安法循著少年的視線看了一眼,寶馬車的尾部消失在街道拐角。
“大哥要相親的人是剛才那個白裙子女孩?”許殷節兩手插兜一動不動,聲音悶悶的。
許安法嗯了一聲,向後一靠拿起平板處理工作:“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不可能,那是她哥哥。”
許安法若有所思看他一眼:“那可不像她哥哥。”
許殷節沒說話。
這句話他說得連自己都不信,如果溫亭深只是她的哥哥,又怎麼會屢次三番都想要了他的命?
許殷節忘不了,那天在李樂詩和葉曼出去後,溫亭深將他壓在沙發上,將幾管油畫顏料對準他的口腔,威脅他不準再出現在李樂詩面前。
那個男人像只暴怒的野獸,連眼睛都布滿了猩紅。
藍色、黃色和綠色的油畫顏料只差一點點就灼傷了他的喉嚨。
許殷節那天狼狽至極,同時也在懼怕,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李樂詩眼前。
“大哥覺得那個女孩怎麼樣?”他挪動目光,看向一旁。
許安法擅長一心二用,能在處理繁瑣的事物中分神與他交談:“挺不錯的……”
“如果作為情人的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感覺花樣會不少。”
許殷節皺起眉,最討厭他們這種生意人的權衡利弊,在他看來,對於喜歡的人就該忠誠,哪分什麼妻子和情人。
許安法回過神,有點懂他的意思了,滑在手機上的大拇指一頓:“你喜歡那個女孩?”
許殷節猶豫著怎麼回答,就聽見他大哥接下來一句:“勸你死了這條心,沒人會願意去惹一個偏執的瘋子,除非你是個傻子。”
“……”
“溫亭深在a城也算是個人物,今天卻對初次見面的我一上來就展現敵意,這跟他平日沉穩的行事風格有很大不同……足以證明,他有多在乎那個女孩。”
許殷節不服地哼了一聲,那他倒想看看溫亭深到底還能有多瘋。
他想明白了,喜歡的女孩就該努力爭取。
就像驚險刺激的賽車遊戲,道路的挑戰越大,達成目標後的成就感也才會越旺盛。
想了想,許殷節掏出手機聯系葉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