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倏然壓在她上方,李樂詩瞪起眼睛,兩手迅速抵住他肩膀,用口型問:你幹嘛?
男人沒什麼表情,將床頭放置的手機遞到她手中,李樂詩反應過來,迅速調到靜音模式。
“沒有阿姨。”溫亭深盯著她的眼睛,從她身上退下,替她幫被子掖好才去拉開一條門縫。
“可能去晨跑了吧,最近她不是一直說要調整作息?”他面不改色說。
姜玲玲有意往他臥室裡看,但被他的身軀擋了個嚴嚴實實,啊了一聲:“有可能吧,這丫頭,一聲不吭就出門,回來非得好好說她不可——亭深啊,洗漱完了就趕緊過來吃早餐吧。”
溫亭深笑著點點頭,說好。
姜玲玲關上門的那一刻,李樂詩迫不及待掀開被子,額頭滲出薄汗。
“說是隻陪我半個小時,倒是抱著我睡了一夜。”他輕輕合上門,幽幽看過來。
李樂詩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譴責,反駁不了只能幹笑:“你這床墊太好睡了嘛,我昨晚……沒對你怎麼樣吧?”
溫亭深沒說話,投來的一瞥富有深意,像極了已經被她吃幹抹淨的良家少年。
這眼神看得李話啊……”
“你猜呢?”
李樂詩一緊張眼睛就忙得不行,左瞟瞟右看看,就是不跟他對上眼,最後注意到他的睡衣和睡褲不配套,生硬轉移話題:“你喜歡睡衣混著穿嗎?新潮流?”
他的睡褲弄髒了,怪誰?
溫亭深一動不動看她。
“……你昨晚做了個夢?”女孩一臉無辜的樣子讓他害怕,忍不出旁敲側擊,“夢見我了?”
“你怎麼知道!”李樂詩瞪眼驚呼。
男人沒說話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怕她臉薄,沒有再追問具體的春夢內容。
“我不會揍你了吧?”她突然問。
溫亭深察覺有點不對,重新抬眼。
“揍你你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放狗咬我的!”
“……什麼?”
李樂詩盤腿坐在床邊,一腦門子官司,比劃:“你知道那條狗有多過分嘛,專門咬我的嘴!我一想,這可是我的夢啊,還能被他一條狗給欺負了,我就狠狠地咬了回去!”
溫亭深腦中一閃而過女孩含住他舌尖的旖旎,臉色變得極差。
他的吻像狗在咬?
似乎回憶起來什麼,李樂詩一拍大腿,控訴道:“對了,你還放大蟒蛇來咬我!”
大蟒蛇……他意識到了是什麼,頗為頭疼揉了揉眉心。
李樂詩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述她是怎麼徒手捕蛇的,很粗,她一隻手都握不住。
溫亭深越聽身體越冷,冷得發抖。
開口,一下斬斷她後面的話:“……你可以回家了。”
李樂詩正講在興頭上,沒注意到他眼神變了,還在神秘兮兮說:“你知道那條蟒蛇最後怎麼了嗎?”
“……”
“它被我捏吐啦!”
溫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