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客廳的全身鏡,她看見自己撅著屁股夾緊雙腿的樣子,像難看的笨企鵝。
拍照過去後,李樂詩收獲了姜玲玲一長串的語音資訊,她沒時間聽,琢磨怎麼把小豌豆弄出來,上面說尾巴斷掉是正常現象,可以直接解鎖隱藏的雙人玩法。
李樂詩欲哭無淚,她沒想解鎖新玩法啊,這東西,要怎麼給她吸出來?說明書上說可以用盆栽的矽膠口,但她怎麼試了沒用啊。
她聽見大腦在爆炸——這玩意兒,不會出故障了吧?!
李樂詩想起經常看見的案例,某某患者因為塞異物要去醫院拿取,她可不想成為a城晚報的李某某女士。
越慌越緊,越緊越拿不出,有汗從李樂詩鬢角落下來,睡裙黏在面板上不爽利。
她心態徹底崩了,不行,她就不信了,就這麼個小玩意兒今天就拿不出來。
出去洗手,準備再戰。
臥室門啪地一下被甩到牆上,看見沙發上坐了個人,李樂詩心髒一震,看清是溫亭深後,心髒更是爆炸。
“你坐這兒幹嘛?”她迅速退回房間,虛掩上門。
溫亭深緩緩站起身,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神色平靜:“聽你說頭疼,是生病了嗎?要不要讓我看看?”
“不,不用!”
“那有哪裡不舒服嗎?看你一直捂著肚子。”
“也沒有。”
“你確定嗎?”溫亭深挑了下眉,走到門口,“有些東西留在體內太久,是要去醫院的。”
走近之後,李樂詩注意到他額前的碎發有些潮濕,一滴水珠順著凸起的喉結流下,洇濕衣領。
似乎在不久之前洗了個臉。
她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一種認定,警鈴大作,就要關門,溫亭深一隻手伸了進來,手臂被門夾到,發出一聲悶哼。
但李樂詩的手臂也被他眼疾手快抓住,很用力,疼得她嘶了一聲。
對峙間,他唇角牽起淡淡笑意,像位聖潔溫柔的教父:“真的沒出問題嗎?”
溫亭深看上去是那麼安全可靠,李樂詩心裡有罐汽水,嘭的一下開啟,強烈的碳酸沖到鼻腔,委屈地點了點頭。
“出不來了?”
“……昂。”
“給我看看。”
李樂詩僵住了全部表情。
不等她反應,溫亭深一步頂開門邁進屋裡,李樂詩連忙後退,又羞又急地貼到牆壁,兩手蓋住紅透的臉。
屋子光線昏暗,溫亭深看了一眼床上濕淋淋的墊子,錯開眼神,走到桌邊拿起說明書,仔細閱讀。
她從指縫中偷看,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抓在盆栽那裡,上面應該還有她的殘留。
濕潤的一層,也許已經沾在了他的指尖。
李樂詩不敢再想,羞恥地閉了閉眼。
所幸此刻的溫亭深足夠專業,不摻情慾,閱讀過後說:“上面寫著只要將這個口對準……”他還是磕巴了一下,逃避了她的那個部位,接著說,“內建的感應系統會自動吸出來的,你試過了嗎?不行?”
李得事無巨細:“試過了,我都把那個矽膠口插進去了,還是出不來。”
溫亭深的臉還是蒙了些許薄紅。
指尖捏了捏材質很好的矽膠口,沾了些水漬。
“……要我幫你看看嗎?”他問。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好像不摻任何曖昧,彷彿只是看看她手有沒有受傷,絕對不是要看她的思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