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樂詩實在怕醫院裡的金屬器械,而且陌生的醫生肯定沒有溫亭深的動作溫柔,她怕疼,想了想,她一咬牙,掀開被子,像條等待宰割的鹹魚:“還是你來吧,溫醫生。”
溫亭深的一次性手套脫到一半,聞言,唇角稍稍提了一下,繼續脫掉,重新換了一個新的。
他的眸色晦暗,居高臨下,將一條膝蓋抵在床鋪,動作利落地扳開——
“我先用這個東西幫你試試。”他拿來那個盆栽,按照說明書對準。
李樂詩望著天花板,兩隻手緊緊抓著床單,羞恥地咬著唇,因為他的氣息每一次都能落在泯敢處。
“你放鬆些。”他說。
她試著照做。
十幾秒的試驗過後,她感覺溫亭深的呼吸聲也在變重。
最可恥的是,身體産生的生理反應不受控,泯敢過後,李樂詩知道他一定看見了。
看見她那裡,濕琳琳。
暈暈乎乎間,她想起來溫亭深當初的答案——如果面對的是喜歡的人,會的。
溫亭深喜歡她,那他現在也一定起了反映?
不知為何,李樂詩居然會有點安慰,因為不是她一個人難堪,他的身體也在産生令人羞恥的變化。
可惜這個角度,她看不見,只能看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在兩個膝蓋間。
溫亭深的確看見了,喉結滾動。
就在他拿著小盆栽吸納時,直接蔓到了他的指尖。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快要溺死其中。
她的味道,她的溫度,這對幹渴已久的人來說是個艱難的挑戰——要怎麼剋制,才能不去埋頭吸取那抹甘甜?
他的眼神極其複雜,像是在進行一場挑斷神經的極限拉扯,每斷掉一根神經,他就離失去理智進了一步。
但,他還是剋制住了。
無關任何正人君子的做派,只是那一個念頭煎熬了他十四年,反複炙烤潮濕,他急切的需要那一個答案。
——需要她捧著他的臉,親口對她說,我喜歡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看,他多麼貪得無厭,多麼卑鄙,費盡心機娶到她還不行,還要她的喜歡、她的愛。
旁邊就有抽紙,溫亭深看見自己平靜地抽出兩張,輕輕替她擦了擦。
李樂詩更加沒臉見人。
“我可能要用手指。”他突然啞著嗓子說。
李樂詩咬著唇嗯了一聲,她想說別問啊,問出來反而更加奇怪。
醫生在治療的時候會溫柔的對患者說,我可能要用手指嗎?
他稍稍用力,再用盆栽吸取,這次圓滾滾的豌豆毫不費力就回歸到了矽膠口裡。
李樂詩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偏過頭去看:“果然還是得兩個人——”
剩下的話突然堵在喉嚨,因為她看見溫亭深的手滿是濕痕,琉了下來,從指尖到冷白的腕骨。
他在一動不動盯著看。
李樂詩內心尖叫著坐起身,急忙抽出了一大堆紙巾擦幹淨他的手。
昏暗的光線中,她捕捉到男人幽深的眼睛,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下方有湧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