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熱鬧起鬨。
舞男對葉曼豎了個大拇指,故意去蹭李樂詩的手臂,若即若離,將拉扯兩個字放到了極致。
李樂詩逐漸體會到了富婆的快樂,被舞男勾著在臺上轉來轉去,手上滿是殘留的亮粉,那件襯衣還沒有繫上。
二樓欄杆那裡也有起鬨的,不知是哪個豪放的大哥喊了句直接塞他內褲裡,更是引起一陣尖叫。
李樂詩下意識抬頭,笑意未斂,視線忽然落在一個散漫扶著欄杆的男人身上。
高挑出眾的個子,漂亮惹眼的臉蛋。
他正在盯著她,搭在欄杆上的手裡拿著一杯酒,輕輕晃動。
李樂詩的唇角下落。
溫……溫亭深?
……
海櫻醫療機構的福利待遇很好,逢年過節或者是機構主要人員的生日,大老闆都會請他們來清苑的二樓團建喝酒。
區別於一樓炸裂的脫衣舞表演,二樓包廂完全是個正經喝酒談生意的地方,每個房間裡都採用隔音材質,今晚他們五個人的聚會主要以喝酒為主。
溫亭深不喜歡交際應酬,本想收拾東西提前離開,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大老闆抓了個正著。
臨上車前,壽星趙巖還笑嘻嘻表示:“今天我可是託大老闆的福了,生日會上能有我們溫大醫生賞臉。”
溫亭深無奈:“生日快樂。”
不過今日他來,真來對了。
如果不是趙巖經不起誘惑,非要拽著他過來湊這個熱鬧,他還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個老熟人。
女孩和舞男在臺上的追逐拉扯被他盡收眼底。
醉醺醺的趙巖看了會兒臺上,瞪大眼睛:“溫醫生,那女孩好像是你妹妹呀——”
“她不是我妹妹。”溫亭深冷著嗓打斷。
他盯著女孩,揚頭將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趙巖吃驚地眨眨眼:“溫醫生,你、你不是不喝酒嘛?”
剛才就是老闆敬酒,溫亭深不好推脫,趙巖才打了個岔將他拽了出來。
兩人著急得連酒杯都沒放下,結果溫亭深還是喝了這杯酒。
還喝得這麼猛。
溫亭深身體微傾,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抓著酒杯口搭在欄杆,杯子懸空,隨時都有脫落的可能。
“溫醫生,要不咱們還是進去吧?”趙巖明顯感覺男人的表情不對,冷得嚇人。
“不急……”溫亭深轉著空酒杯,似笑非笑盯著臺上,“那件襯衫還沒繫上呢。”
……
李樂詩感受到了男人的視線壓力,懷疑下一秒那隻酒杯就會甩到舞男的腦袋,就像他上次用冰球砸中許殷節那樣。
對視的兩秒,蔓延緊張,她第一反應就是結束這場鬧劇,匆匆下臺,但轉念一想,不對啊,溫亭深憑什麼幹涉她的自由?
一個鄰居哥哥而已,她可沒有聽他話的義務。
李樂詩把心一橫,無視這道視線,繼續和熱情的舞男玩著追逐拉扯的遊戲,在臺下人的助興尖叫中,成功將襯衫穿過舞男的腿間,系在他充血梆硬的大腿上。
她表情得意抬頭。
不知何時,溫亭深已經消失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