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火可不像很多人想的那麼輕鬆,不是輕飄飄說兩句話就行。
需要在合適的時間地點以恰當的身份說出該說的話,想要拱火成功,靠幾句流言就抽身而出,那不現實。
如今蜀山五老是真的忙得很,潛心修煉的時間都沒了,每天迎來送往的都是詢問邪劍仙身份和旁敲側擊的,來的人許多都是蜀山派的親近門派,心懷善意,也不能匆匆打發,只能一遍遍不厭其煩地給他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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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陸仁甲只要自稱有邪劍仙的確切訊息,蜀山是必然要歡迎他這位堪稱及時雨的存在的。
沒過一會,清微匆匆而來,藍衣弟子悄然退去,陸仁甲看著明顯臉上有倦意的清微,肅然行禮:“清微道長!”
清微施施然還禮,聲音略帶沙啞,以及一絲無法壓制的解脫之意:“清微見過小友,聽說小友有邪劍仙的訊息,不知是真是假?是否確切?”
陸仁甲笑著把清微扶在另一邊的凳子上:“道長莫要著急,邪劍仙其實不足為慮,您無論想知道什麼,邪劍仙的來歷也好,他的目標和目的也好,在下都可以為您一一解答。”
清微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閉上眼睛,像是在做什麼準備。陸仁甲也不催他,自顧自喝著蜀山的安神茶。別說,是比永安當幾十文錢一桶的碎茶葉好喝。喝下去的時候神清氣爽,腦海中隱隱有清涼之意。
終於,清微睜開眼睛,看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表情肅穆:“請小友為我解惑!”
如此嚴肅,陸仁甲不禁也收起了笑容。豎起左手食指:“第一,邪劍仙此人確實是蜀山中人,可以說,與清微長老朝夕相處,息息相關。”
清微一顫,看著陸仁甲沉痛的眼神,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點點頭:“那第二呢?”
“第二麼……”陸仁甲舉起食指和中指,有些黯然:“他是被五位長老親自趕出去,趕出蜀山的。”
“果然……”
清微喃喃自語,聲音低不可聞。
陸仁甲沒理會他,舉起中指,無名指和小指,一字一句道:“第三,邪劍仙此生已經不融於蜀山,也很難融於天地,既然自號為邪,就是絕了與蜀山再有瓜葛的心思,再見面時,也許立場不同,就是敵人了。”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長吁短嘆中,清微再次閉上眼睛,有淚水自然而然流出。陸仁甲知趣地目不斜視,品味著茶水滋味。
等清微情緒發洩地差不多,自覺有些失態後,陸仁甲才放下茶杯,假裝沒有看到清微擦眼角的動作,嘆息一聲:“清微道長,有些話在下就不說開了,這些訊息,來源未必可靠,也未必是真的。您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有什麼要說給邪劍仙的話,不如就說給在下,未來有機會,說不定在下能帶給他。”
清微定定地看著他,似乎要透過他的皮囊看穿他的靈魂。陸仁甲不自在地動了動,他還真不習慣被別人這麼注視。
看樣子清微是看不出來什麼,最後只是默默嘆息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柄三尺來長的戒尺,遞給陸仁甲,似是懷念,又像是釋然:“如果小友有機會,請把這柄戒尺帶給長……邪劍仙,他會明白我要說什麼,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劫,既然選擇了,不如就好好走下去……未來要是他改變心意,蜀山永遠都在這裡。”
點點頭,收下戒尺。陸仁甲也有些索然無味,看著收斂情緒,不再暴露情感的清微,提出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清微道長,在下能否最後看一看這蜀山?”
面對他這個古怪的要求,清微像是欣慰,像是不捨,喉嚨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後吐出的只有一個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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