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安聽出了不對勁,“三千鐵騎?”
“沒錯,若是普通步兵,能養二萬人。”
“大事不好,快去牢裡!看住顧允別讓她自盡!”柳憶安驚覺不對,來不及換上外袍,一路直往大牢狂奔而去。
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有人認出了柳憶安的身份,指指點點道:“這個是不是那個變成傻子的探花?怎麼讓她跑出來了?”
柳憶安顧不得一旁的流言蜚語,腳步越來越快。
趕到關押顧允的地牢時,柳憶安見陸映昭也剛帶著人趕到。
“陸將軍!”柳憶安將陸映昭拉到角落,“顧允的案子沒那麼簡單,有人用她斂來的白銀養軍隊。如今她被抓,那人為了獨善其身,一定會找機會對顧允下手,你們一定要看緊她。”
“我明白,你放心。我向太女請了命,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將刑部的看守換成自己的人。”陸映昭安慰道。
“那昨夜是誰看守的?”
“是刑部自己的衙役。”
“我們先去看看顧允現在如何?”柳憶安心中著急,按照她的猜測,此事已不再是簡單的官商勾結,而是有人在背後招兵買馬,企圖圖謀不軌。
柳憶安的腰帶在跑來的路上不知掉在了哪裡,她一把提起裙擺,跟著陸映昭順著漆黑的地道一路往下。這裡修得極其複雜,若沒人帶路,一定會在裡面迷失方向。
左拐右繞了不知多久,陸映昭停在了一個狹窄的石門前。
“這裡就是專門關押顧允的地方,石門後還有一層的鐵柵欄,非常安全。”
一旁的兩個衙役得了令,分別手持一把鑰匙,插入石門的兩側。
“此門需得同時插入兩把鑰匙才能開啟。”陸映昭向柳憶安解釋。
石門的背後是一間單獨的密室,密室深處就同外面看到的普通牢房一樣。
柳憶安凝神屏氣,輕手輕腳地走到鐵門前,只見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人躺在角落。
陸映昭皺起眉頭,對著衙役發問:“你們打她了?”
“小的聽令行事,上面沒命令我們怎麼敢動手。”衙役見陸映昭語氣裡帶有責怪的意味,連忙為自己開脫。
不對,柳憶安心頭猛墜,這人看著不對。
於是轉頭對著衙役吩咐道:“你們把她抬起來,讓我看看她的臉。”
“嗻。”
渾身是血的人只剩微弱的呼吸,渾身癱軟地被衙役夾著抬了出來,柳憶安撥開她的頭發,發現此人並非顧允。
“她不是顧允。”柳憶安斬釘截鐵。
“來人!傳命下去!封鎖地牢!”陸映昭轉身對著身後喊道,“任何人不許進出地牢,昨日在地牢的所有人,不論身份,全都關起來審問!”
“陸將軍,昨日地牢裡只有刑部的自己人,絕對沒有外人進了地牢的大門。”
地牢的所有衙役都這樣交代。
聽了所有人的口供後,柳憶安得出一個結論,顧允是被刑部的內鬼救走的。
“你說刑部裡有內鬼?”聽了柳憶安的話,陸映昭的臉愈發冷峻,“呵,是我疏忽了,明明早該想到的。”
“你可有什麼頭緒?”
陸映昭冷冷一笑,說道:“刑部尚書淳于問蘭,最近和元灼華來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