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走了!”蝶衣焦急道。
“我知道。”諸葛瑩面色冷靜,拉著蝶衣跟了去,怕被侍衛驅逐,不敢跟得太緊,一直和他的馬車保持著十丈的距離。
坐在馬的李逸微微側了側臉,身為一個護衛該有的警覺,他能感覺到那兩個姑娘在跟著他們。
馬車漸漸駛到了郊外,路面也泥濘了起來,諸葛瑩一腳深一腳淺的跟在後面,鞋子和褲腳管都沾了泥巴。
出了王城起碼走了三里地了車隊還沒有停下來,諸葛瑩不由得抱怨了一聲:“他們還要走多久啊。”
“大小姐,您身的傷才剛好,您要走不動讓奴婢揹你。”蝶衣對她道。
諸葛瑩一邊撥開荒草一面道:“我怎麼能讓你背,你也跟我一路走了那麼遠了,一定早累到不行了。”
“您跑了這麼遠的路,只為了能偷偷看王一眼嗎?”蝶衣不可思議道。
“我有什麼辦法,爹爹已經親口跟王否認了我的身份,如果我告訴王,我是諸葛瑩,諸葛家會被滿門抄斬的!”
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農莊,隊伍也終於停了下來。村長和村民都站在農莊口迎接著衛容,衛容從馬車走了下來。
一襲紅底的蟒袍,一雙黑色的皂靴,頭簡單束著一個金冠,諸葛瑩遠遠看著他似乎在跟著村民說著什麼話。
連綿不絕的大片農田裡種滿了綠油油的稻子,幾個農民正彎著腰在田裡勞作,衛容親自走到了田地裡,接過了農民的鋤頭,也開始勞作了進來,一邊在問著花,踩在泥水絲毫不覺得髒,不覺得淚。
諸葛瑩的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王竟然親自體驗農家生活,真是愛民如子啊。”
不單是諸葛瑩,一旁幾個在拔花生的農家女也是一臉花痴的偷偷看著衛容。
一定要想辦法接近他。諸葛瑩心暗暗想道。
“走。”諸葛瑩扯著蝶衣悄悄走進了一家農戶家裡。
給了那農戶一錠銀子,諸葛瑩和蝶衣換了一身農家女的衣服,端了碗茶朝他走去,他說話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前面,諸葛瑩的心“砰砰”的跳著。
“王,渴了,喝碗茶。”諸葛瑩低著頭,將手的茶碗遞了過去,衛容正要結果,茶碗忽然被李逸一劍掀翻。
“啊呀!”諸葛瑩驚叫一聲,李逸的劍直接抵在了她脖子,冷冷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根本不是農家女,從城門口你一直跟著我們,說,接近王你究竟是什麼目的?”
衛容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荊釵布裙,俏麗的臉龐妝容素雅,他一眼認了出來。
是她……
衛容勾了勾唇角,神色變得饒有興趣了起來。
被拆穿後諸葛瑩一臉窘迫,低著頭,目光閃躲,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將軍,你……”一旁的粉蝶脫口而出道,後半句話卻咽在了肚子裡,你不認識我們小姐了麼……
李逸沒見過諸葛瑩本來的樣子,之前去諸葛府,諸葛瑩都是扮作丫鬟,李逸也沒怎麼在意。
衛容用摺扇將李逸的劍擋開了,笑道:“別嚇著人家了,兩個手無寸鐵的姑娘,能把本王怎麼樣?”
諸葛瑩仍低著頭,不敢注視他,衛容前一步,一把捉起了她的手:“剛才,燙著了,來人,把本王的燙傷藥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