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歌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千山就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素歌,素歌完全的將後半段的話嚥下去,什麼都沒有說就匆匆的走了。
為什麼要說自己有危險?在沈千山之前的調查中,顧嬙不過是從落水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這世界上有很多的人在經歷了某些事情之後有一些改變,可沈千山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作為九王爺,從出生到現在,雖然不是享盡了榮華富貴,但卻知道,在這世界上是沒有人能讓自己死,可顧嬙那個眼神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是看著一個將死之人,其中有太多的悲憤,或者是可憐。
沈千山是什麼人?需要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女人可憐自己嗎?可以說顧嬙現在四面楚歌,周圍有太多的事情了,還有心思管自己,也是很厲害了。
那個女人很瘦小,但是身上好像是有無盡的力量一樣,或者說,沈千山覺得顧嬙總是有一種什麼都知道的感覺。
顧嬙回到院子不多時候,有婆子就過來了,站在院子的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將自己的嘴巴捂住,雖然已經來了很多的次這個落魄的院子,但還是感覺很噁心。
吹雪正在院子的樹下做衣服,轉頭就看見了這個婆子,吹雪猛然的站起身來,很是緊張,指著那婆子說道:“張婆婆你為什麼要來?”
被叫做張婆婆的婆子很是無奈,翻了一個白眼,對吹雪說道:“趕緊將你們的小姐找出來,夫人急著見她。”
說完就像是飛一樣的逃走了。好像是一點都願意在這裡待著,正好這裡的人也一個都不想要見到外面的人。
吹雪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很是無奈的轉頭進屋對顧嬙說道:“小姐,夫人叫您過去了呢。”
顧嬙此時已經換下了白色的衣服,臉色淡然,這身衣服是淺藍色的,很是清涼,將顧嬙的身材襯托的楊柳細腰,很是有神采。
“我知道了,聽風同我一起去吧?”說完就先走了,聽風聽見之後就衝出來,吹雪在旁邊很是奇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帶上自己,將自己扔在這院子中難道不覺得悲傷嗎?
這樣想了之後,吹雪就無奈的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繼續擺弄自己的衣服了。
顧嬙到了正廳的時候,葉氏和顧知畫已經坐在那裡,一臉的懇切,看見顧嬙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都在放光。
微微的行禮之後,顧嬙就自顧自的坐下來,沒有茶水,聽風站在後面很是懂事的給顧嬙倒上了茶水。
葉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對顧嬙笑嘻嘻的說道:“那個嬙兒,今日你入宮,太后奶孃有沒有同你說什麼啊?”
顧嬙早就知道這娘倆想要知道這事情簡直是想要瘋了,從這兩個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還有顧知畫到現在為止顫抖的手。
“回母親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隨便話話家常罷了。”顧嬙端起茶杯,淡然的笑了一下,這兩個女人想要知道的,顧嬙什麼都不會說,因為顧嬙就是想要這兩個人緊張,害怕,好奇。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說呢?若是什麼都不說,為什麼會讓你去呢?你不要想唬我們!”顧知畫猛然就站起來,然後指著顧嬙就大聲的說道。
顧嬙將茶杯放回到桌子上,接著用手帕輕輕的擦了擦自己衣袖上的水珠,將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做完了之後,顧嬙才對上顧知畫的眼睛,很是平靜的說道:“如此的話,又如何呢?”
反正是這是顧嬙的事情,往人多了說就是三皇子和顧嬙的事情,同她顧知畫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什麼事情都要告訴這母女兩個人嗎?
顧知畫聽見顧嬙這樣說,氣得不行,被一嗆眼淚就跟著下來了。
葉氏冷著臉,很是無奈的伸手將顧知畫拉著坐下來,接著就說道:“其實我們兩個人並不是很好奇太后同你說了什麼,只是三皇子那邊派人來問問,你是不是要答應同他的婚事?”
顧嬙還沒有來得及驚訝,旁邊的顧知畫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的跳起來,轉頭對自己的母親瘋狂的大聲叫道:“什麼婚事?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婚事?”
葉氏猛然就轉頭,看著顧知畫的樣子,十分的憤恨,她也想要知道好不好?為什麼人家三皇子會鬆口討論同顧嬙的婚事?難道說這兩個人昨天晚上確實是有什麼發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