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喲有的喝了一口茶,他還算社淡定,卻也忍不住的說道:“額……嬙兒”
顯然他對她的新稱呼並不是那麼的熟練,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成了自己的王妃也就算了,他要怎麼稱呼她?皇后娘娘?還是顧嬙?
“如果聯絡不上她的話,顧淮安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這才是最讓人緊張的事情。”雖然此時根本就不應該在皇后的那顆焦灼的心上火上焦油。
可這是顧嬙的願望,人不能自私,何況是對自己?
“在我的記憶中,顧淮安的死期推遲了三天,你知道嗎?他不是沒有去世,而是……推遲了。”沈千山小心的說道,並且在觀察皇后的表情,就算是她現在的承受能力比之前要強大很多,卻也不能接二連三的打擊她,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
皇后拿著茶杯的手微微的顫抖,嘴唇也跟著顫抖,從小到大,她走過了太多的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從來就沒有絕望過,就算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能挺過來,她站在那個位置上,就註定自己要為了那個位置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是有無數的困難,但現在,她的無力感幾乎讓她絕望。
要如何傳達顧淮安性命不保的這個訊息?如果不能傳出去,顧嬙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起身,在房間中來回的踱步,明顯已經很是緊張了,卻仍然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她越是這樣,沈千山就越是擔心。
“你不要緊張,我們總是能有辦法的。”沈千山安慰道,皇后卻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聽他的話。
當晚,顧嬙躺在床上,身上的火熱,可是她卻連冬天的被子都拿了出來,聽風給她蓋上了好幾床被子,她卻還是說冷。
吹雪帶著顧淮安從門外進來,看見床上的顧嬙臉上被汗水粘在一起的頭髮,就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
“一會讓李大夫給她開一些藥,若是想要讓她快點好起來,需要一味珍貴的凌玉草,在京城旁邊的柳州,我儘量會快去快回,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她。”
說完顧淮安就坐在了顧嬙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燙的嚇人,卻仍然掙扎著起身,抓住他的手,一邊顫抖一邊說道:“你不能走。”
“你如何知道的?那草能救我命?”顧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卻還是堅持的起身,她的潛意識在讓自己阻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決定遵循自己的心。
顧淮安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用毛巾輕輕的擦她的臉,一邊微笑一邊說道:“你現在還擔心你哥哥,你自己此時的情況那麼的嚴重,還有時間擔心我的事情呢?”
顧嬙喝了一口水,紅著臉,堅定的搖搖頭,期望的看著顧淮安。
顧淮安將她放在床上,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荷包,遞給聽風,小聲的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中,你一定要讓聽風吃好喝好,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
聽風將那荷包接過來,小心翼翼的用手掂量了一下,就知道這些錢一定不少,顧淮安是真的很捨得給自己的妹妹花錢。
出門的時候,就遇見了呼哧而來的沈千山和姑蘇涼。
“顧公子,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沈千山就問道,此時的情況很嚴重,他同顧淮安都已經安排好了,兩個人將作案的人鎖定在丞相府,甚至就直接表明了是葉氏做的,只不過是潛伏在丞相府找證據罷了。
顧淮安開啟油紙傘,將沈千山罩進來,壓低聲音說道:“沈仲白來信說,像是嬙兒的這個情況,只要是出京尋找一味叫做凌玉草的藥草,就能治病了。”
沈千山一愣,接著一下就抓住顧淮安的胳膊,堅定的搖搖頭,對他道:“你不能出京,在嬙兒的記憶恢復之前,你一定要在京城待著。”
“為什麼?”顧淮安在這個時候很是不理解沈千山和顧嬙,這是為了救顧嬙的命,怎麼就好像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呢?
沈千山往房間中看了看,那燭火一閃一閃的,顯然顧嬙的病情並沒有好多少,如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有臉出現在這裡,可她畢竟需要她。
“現在嬙兒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能是我將這些事情同你說,嬙兒說你出了京城之後,會有生命危險,你的命她根本就不能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