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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也沒有關係

顧淮安就那麼看著他,他是那般的冷靜,好像是一個看淡生死的老年人,這個表情在這個年輕人的臉上甚至有些違和,只是顧淮安已經習慣了沈千山的樣子。

“本王說了,這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日後嬙兒醒了,本王會親自同她解釋,你放心就是了。”沈千山說完,低頭靜靜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裡的疼痛緩緩的,細水長流的感覺,隱隱的。

接著他就離開了。

一連三日,顧嬙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渾,在床上躺著的時間越來越長,腦子中彷彿是有千千萬萬條線糾纏在一起,讓她甚至都不敢仔細去想,生怕自己的腦子爆炸。

沈千山終日不見蹤影,姑蘇涼和錦夜坐在逍遙山的涼亭上,靜靜地看著冬天就這樣如期而至了。

姑蘇涼轉頭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將腳伸到面前的火爐中暖了暖,接著就將自己的手放在嘴下哈了哈,轉頭對錦夜說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逍遙山最近這樣安靜,該不會姑娘和主子在密謀什麼大事情?”

“啥大事情可以稱得上是大事情啊?是不是篡權奪位叫做大事情?”錦夜就抬眼轉頭看了看,這日子過的太平靜,彷彿是沈千山一下失去了目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放手了,在這種情況下,錦夜覺得到是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架勢,但是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他還真的就不知道。

“篡權奪位這事情可是很大,你怎麼可以將這話就這樣就說出來了?你難道就不怕別人聽見之後會找主子的麻煩?”姑蘇涼就說道。

錦夜猛然就打了一個寒戰,轉頭看了看四周之後,就問道:“你難道沒有覺得,逍遙山就像是一個流著血的人,靈魂在漸漸的消失,是不是主子有什麼事情啊?最近都沒有看見我哥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說完就端起茶杯認真的喝了兩口,之前身上的那種寒冷和空虛一下就不見了,他滿意的點點頭,就接著問道:“話說你們家的姑娘最近如何了?之前見她和她的哥哥都心事重重的,感覺主子好像生死隱瞞了我們什麼一樣,心中很不是滋味呢。”

姑蘇涼此番才想到顧淮安如今將顧嬙關起來,沒有他的意思,任何人都不能同顧嬙相見,難不成他們真的在密謀什麼?

思來想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結果,他們兩個人三杯兩酒下肚,月上柳梢頭,就各自回到房間去了。

京城中,顧知畫回到了三皇子的府上,府中一片熱絡,所有的人都很是忙碌,好像是在準備什麼一樣,顧知畫從眾人的身邊走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人停下來給自己行禮。

走廊的盡頭,沈薔薇抱著膀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顧知畫,走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禮之後道:“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府上沒有了你在,似乎都空曠了很多,妹妹一個人總是服侍殿下很很是乏累,姐姐過來了之後,妹妹能輕快不少。”

這話說的就好像是她在這裡就能服侍沈仲白一樣,自己什麼時候有那個資格去服侍他了?

沈仲白看見自己就像是見了瘟疫一樣,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她心力憔悴,一邊期望著沈仲白能對自己好一點,一邊知道自己同沈仲白再無可能,她的一生,估計就要看著沈仲白和沈薔薇秀恩愛度過了。

“沈薔薇,你何苦同我說這些?我顧知畫從嫁給三皇子的那天起就不幸福,你難道看不出來?在府上我從未有一天找你的麻煩,雖然看不上你,可也不屑於做那些手段,如此,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兩個人也就相互容忍算了,莫要用語言攻擊我了。”顧知畫就冷冷的說道。

沈薔薇聽完了之後,好像是有些奇怪,沒有想到之前沒有什麼智商的顧知畫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看樣子是真的有些不同了。

顧知畫明晃晃的就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讓沈薔薇覺得很是難受,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是真的很尷尬。

要說這顧知畫雖然平日中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是她就算是再落魄,也是大小姐,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比得上的,沈薔薇不論怎麼修行,怎麼讀書改變,試圖將自己身上的那些風塵氣息都是改變不了的。

就好像是已經深入骨髓了。

沈薔薇呵呵一笑,就淡然的對顧知畫說道:“在這深宮大院,若是不同誰玩些心眼的話,還真的就過不下去了,妹妹想了想,如今生活這樣無聊,日後殿下若是成了一國之君,少不了姐姐妹妹就會多起來,先用姐姐練手。也防止被其他的女人擠下去。”

這她孃的是什麼話?感情自己是給沈薔薇練手的了?

顧知畫不爽的白了沈薔薇一眼,就道:“妹妹說的是,不過若日後殿下真的成了國君,作為後宮的女人,也是要看被背景的,姐姐的背景那自然不用說,畢竟是朝中丞相,妹妹的背景就強大的很了,那整個青樓都是妹妹的孃家,人多地廣,很不錯。”

說完就走了。

沈薔薇被重重的堵在那裡,心頭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記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衝上去撕碎顧知畫的那張嘴,這女人簡直太可恨了。為什麼一定要提最讓她難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