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王爺,確實是。”
“帶本王去見禮部尚書。”
這件事情,與其自己去詢問沈仲白,然後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的推脫答案,莫不如直接去找監管這些事情的禮部尚書,自己同顧嬙成親那日,他可也在場。
“參見九王爺。”新來的禮部尚書是個年輕人,聽說還是新課的狀元郎,沈千山看面前這人,卻好像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不像是意氣風發,反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本王問你,為何這卷宗上,本王的沒名字旁邊,沒有加上本王的王妃?可是你做事失誤,把本王的事情沒有放在心上?”
禮部尚書是不敢得罪九王爺沈千山的,就算他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參與朝政,畢竟也是皇族的九王爺,他趕緊鞠躬行禮,“王爺,並不是屬下辦事不利,只是,您和顧家小姐的婚事尚未達成,婚禮沒能進行完,所以不能將顧家小姐寫上皇族卷宗,顧家小姐,現在也根本就不是您的王妃啊。”
戰戰兢兢的說完這些話,禮部尚書才敢抬起頭,面前的沈千山面色凝重,一看就是在沉思之中,“王爺,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名義上,顧小姐還不是您的王妃,所以說,宗譜上的內容,臣也無權修改。”
“你……”
沈千山轉念一想,說起來倒也確實是,她一個禮部尚書,怎麼可能能把這些事情說了算呢?背後的主使者,必定還是沈仲白,只要顧嬙的名字沒有解除安裝宗譜上,他就絕對不會承認,顧嬙是自己的王妃,這一招,倒是用的很巧妙啊。
顧嬙趁著沈千山出門的功夫,偷偷地換上了男裝,拿著沈千山留給自己的令牌,去了關押著顧淮安的地牢,地牢的守衛一看見顧嬙手裡拿著的令牌,也就沒有說什麼,放她進去了。
地牢裡不僅陰暗潮溼,而且瀰漫著一股非常濃烈的血腥味,讓顧嬙幾乎作嘔,她強忍著胃裡翻騰的感覺,沿著中間的過道,一個一個牢房找了過去,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一定會沒事,可是,被關在這樣的地方,真的會沒事嗎?
鞭子破空的聲音在顧嬙的耳邊響起,顧嬙的心中隱隱的有種不好的感覺,她加快了腳步,朝著鞭子聲想起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顧淮安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還沒有被定罪的時候,就有人會對自己嚴刑逼供,地牢裡面不見天日,顧淮安也不知道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不過地牢裡的獄卒對自己倒是沒有什麼過分舉動。
顧淮安在牢裡,沒有辦法幫自己證明無罪,也沒喲別的事情可以做,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卻沒有想到,今天剛一醒過來,就被兩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人給架住,綁在了刑架上,無論他怎麼問,對面的人都沒有想要說出身份的意思,一個人拿來了一桶水,當著自己的面放進了一大把鹽,還拿鞭子在水桶裡攪了攪。
“你意圖謀害三皇子,你可認罪?”
顧淮安在牢裡安安穩穩的過了好幾天,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會被提審,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他心理明白,若是認了罪,可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沈仲白應該也就是想要讓自己扛不住的時候,鬆了口,將所有的罪狀,架在自己和沈千山,顧嬙的頭上,好讓他們所有人都一起下水。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顧淮安知道,這背後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沈仲白在控制的,卻沒想到,沈仲白會跨過所有的相關的部分,直接對自己下手,恐怕就連沈千山都沒有想到,沈仲白一個尚未登基,甚至連儲君都不是的皇子,竟然膽子這麼大吧。
顧嬙摸索著朝前走過去,那鞭子的響聲一下一下的,就好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樣。顧嬙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明顯,她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
前面有兩束光,應該是地牢裡的審訊室了,顧嬙顧不得兩邊的人了,飛快地朝著那邊跑了過去,果不其然,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就是顧淮安。
“哥哥——”顧嬙看著被鞭子抽的渾身是血的顧淮安,就好像那些傷同樣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正在施刑的兩個人,認不得顧嬙,跟何況現在顧嬙還穿著一身男裝,拿著鞭子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快快快,快走開,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顧嬙定了定神,拿出了自己手上的令牌,“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動用私刑!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
“臭小子,我們的主子就是王法,你拿著一塊王爺府的令牌,能有什麼用?”
沈千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王府,成親這些日子以來,因為事情一直沒有圓滿的結束,所以他也沒能帶著顧嬙回到山莊,他回到了屋子,卻發現顧嬙並不在房間裡,顧嬙不是一個喜歡到處溜達的人,她會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