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事情,也得虧是顧淮安在打點著,這才沒有出什麼亂子,暗夜謝過了顧淮安,便和他們幾個人道了別。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其實顧嬙也因為這次事情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沈仲白實在是城府太深了,他現在這樣的狀況,如果自己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恐怕有一天,他們幾個人的身份也會馬上曝光的。
暗夜打點好了自己的行李,第二天一早,也就上路回南齊了,沈仲白特意親自送到了宮門口,卻正好看見了,同樣出現在宮門口的姑蘇然。
“這一大清早的,駙馬怎麼在這裡?”
顧嬙自然是故意出現在這個地方,當然,也是想試探一下,沈仲白接近知不知道那天晚上顧臨江來到聆音閣找他的事情。
“其實草民偶爾多出來溜達溜達,早上比較清爽,多走兩步路,說不定心情也會好一些,剛好碰上了皇上前來送南齊的使臣,便駐足,稍微看了一會兒。”
“這南齊的使臣到是和駙馬一樣,有個早睡的習慣,若是睡覺得時候被打擾了,心情應該還是挺不好的吧?”沈仲白有意無意的提起了這件事情,確實,他曾經打擾過這位南齊,使臣的休息,也清清楚楚的知道,顧臨江大晚上找到聆音閣去的事情。
“皇上這話就說笑了,姑蘇家開的是酒樓的生意,早睡這樣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是絕不可能的,只是若是已經睡下了,才被人打擾,確實有可能心情會變差,而且恐怕後半夜就睡不著了,您說是吧?”
沈仲白和顧嬙兩個人打著啞謎,也算是在互相試探,顧嬙知道沈仲白那天晚上一定派人跟著顧臨江,沈仲白也知道姑蘇然那天晚上確實和顧臨江兩個人接觸過,只是既然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沈仲白也就完全沒有懷疑他。
“那是自然的。”
“你的侍衛已經從北安出發了,可能再過個三四天就能回來了。”蘇景賢闖進了沈千山的院子,一躍而上坐在了假山石上,“看樣子像是一切順利,這訊息我還是從父皇那得到的。”
沈千山整坐在荷花池邊撫琴,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始終沒有辦法能安定下來,暗夜在京中,來往書信一定會被沈仲白仔仔細細的盤查一遍,所以他們暫時都沒有辦法交流,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安然無恙的解決了,就說明,暗夜那邊應該也是一切順利的,或許已經和姑蘇涼那他們碰過面了。
“那就好。”
“你也該放下心來了吧,他已經順利離開了京都,這說明你們那個皇帝說不定還沒有趕盡殺絕,你總是幫我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也好早些回去不是嗎?”蘇景賢看著正在撫琴的沈千山,他的琴聲很亂,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借用這樣的方式,使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可惜收效甚微。
沈千山站起了身,“不是我幫不了你,而是我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你的那個五弟就和沈仲白一樣的多疑又謹慎,只可惜,他比沈仲白多了一項自負,若是想要除掉他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當著你父皇的面說出來。”
蘇景賢看著沈千山臉上莫名的笑意,後背突然就有點涼,他真的是把沈仲白分析的透透徹徹的,看來沈千山這一次回去,應該就能一句將沈仲白拉下馬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嘛?眼見著就要春獵了,一般來說,春獵的時候就會比較混亂了,那個時候,恐怕不太好處理這些事情吧?”
蘇景賢還深刻的記著,自己的大皇兄,就是在春獵的時候喪命的,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說清楚他的死因,若是把這件事情拖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不太好收拾啊……
“當然就是要在亂的時候了,在南齊境內,不要說是我了,就連加上了你手裡的兵力,都未必能和蘇景成對抗,要是想除掉他,就只有這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