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將事情辦成了之後,在顧淮安的攙扶下回到了聆音閣,沈司音不知道她究竟出去做了什麼,不過看他一臉狡黠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得出來,一定是他們有什麼別的主意,清平有恰巧做成了,所以才會是這樣的一副神情。
“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出去得瑟,你這一身的傷是不準備好了是吧?”
沈司音看到她這個樣子,難免出言訓斥,清平反倒是一臉笑意,“沒關係的,這有什麼?就給我這身體,相信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完全恢復了,等我恢復好了,就帶你出去遊玩。”
沈司音從小在山上長大,雖說不曾受過皇宮的禁錮,可是卻沒有去過別的什麼地方,這句話對她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沈司音竟然一時之間也忘記了生氣,“好了好了,那你還不趕快回去養傷,到處亂跑的,什麼時候才能好呀?”
聽了這話之後,顧淮安的臉色反倒是沉了下來,清平想要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的很,無非就是想要等自己燒快一點好,帶著沈司音離開這個地方,不要讓沈司音看見他們和沈仲白之間互相殘殺的局面,這樣的話無論是哪一面,清平都不好交代。
清平本來就和沈仲白沒有什麼仇怨,更何況現在,他也算是自己的大舅子了,可是出於朋友的道義,清平不能出賣朋友,當然也不想看著沈司音傷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只是不知道她舍不捨得她那個皇兄。
“這麼多天了,二夫人也沒什麼動靜,她究竟還動不動手了,你的這一招真的能行嗎?”見著府上這麼多人都沒有動靜,蘇錦也開始懷疑這一招究竟能不能行,看了看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還是覺得,自己當時可能是輕率了。
顧嬙知道蘇錦現在究竟是在憂慮是什麼,輕輕的擺了擺手,“夫人放心,這件事情幾乎是十拿九穩,像二夫人那樣一個信鬼神的人,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更何況你手裡不還收著她送給你的蟲草嗎?那蟲草上面可是貨真價實下了毒的,相信其她的幾位夫人手裡應該也有類似的東西,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尚書大人的子嗣才十分的少,生下來的孩子也大多都是體弱多病。”
說起這件事情,蘇錦其實還是有些後怕,這二夫人未免也心機太過慎重了吧,這寒毒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若是傷了女子身體的話,這輩子可能都生不出孩子來了,還特意泡在蟲草的外面,如果不是行醫之人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那蟲草究竟有什麼問題。
“那我的身體可有大礙?”
“有沒有問題,現在來說
應該已經不重要了吧,吃的蟲草不算多,沒有孩子應該也就只是因為時機未成熟罷了,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
顧嬙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有點虛,說實話,自己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蘇錦一直都沒能懷上孩子,明顯,她身上的寒毒,如果只是蟲草上面那一點的話,根本就不足以讓她的身體受到傷害,和那蟲草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那就好,我還在擔心會不會是我已經被那寒毒傷了身體了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二夫人帶著自己身邊的小丫鬟進了門,天氣還不算很冷,所以蘇錦房間的門是半掩著的,但是門口站了個小丫鬟,一見著二夫人過來就趕緊行了個禮,叫了聲二夫人,這才讓房間的兩個人警覺了起來。
顧嬙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應該坐在這裡,趕緊站起個身,蘇錦也趕緊起身出來迎接柳氏,在事情都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蘇錦在柳氏的面前還是要恭恭敬敬的,畢竟她比自己早辛苦那麼長時間,多少也要給個面子。
“姐姐今天怎麼有空來到妹妹這個地方來了?”
柳氏一進門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直站在旁邊的顧嬙,“聽說這是妹妹最近找過來的大夫,不知道醫術如何,可否治好了妹妹夜不能寐的毛病?”
顧嬙沒想到二夫人一進門就來責難自己,說實話,蘇錦的夜不能寐,完全就是因為心事太多,把火氣降下來之後,少想些事情,一定睡的比誰都踏實,哪裡來的什麼夜不能寐的毛病,難不成她想先拿自己下手?
蘇錦倒是笑了笑,“姐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己找過來的大夫,我自然是好的,不僅醫術精湛,還幫妹妹處理好了很多年,都沒有治好的毛病了。”
“哦?是嗎?那就要恭喜妹妹了,不過,這光憑藝術還是不行的,我今天上街的時候啊,去街上求了一道符,聽說能夠安神,特意來送給妹妹的。”
顧嬙抬了抬眼,沒有說話,不過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張圖紙就是今天清平給她們那一張,清平也算是個老江湖了,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老早就知道顧嬙現在就在想要做什麼,所以特地給她準備了一張象徵著不祥預兆的符紙。
只是這柳氏啊,雖說敬畏鬼神,卻從不識得這幅紙上寫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老夫人就不一樣了,老夫人畢竟是人,活比她多活了這麼多年,對於這符紙一類的東西,絕對是不會陌生的。
蘇錦不知應該如何是好,向顧嬙投去了求助的眼光,顧嬙趕緊用眼神示意她,讓她收下來,畢竟只有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