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嬙聽過了祁白說的那些話之後,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不太對勁,所以想要親自去問一問,只有得到了沈千山確切的答覆之後,顧嬙才覺得自己能夠安下心來。
可是剛剛走到花園,就看到他們兩個人並且站在一起。
本就是初春大好的陽光,他們兩個人這麼一站,確實是曖昧,再加上容悅眼中那種溫柔似水的情誼,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吧?
沈千山不僅沒有拒絕容悅的靠近,甚至還把身子伏下來,為了讓容悅幫自己擦汗,這樣的舉動,自己都不曾有過,他明明一直不近女色,怎麼偏偏這麼個時候,就有不抗拒了?
顧嬙距離隔得遠,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兩個人說的是什麼,只覺得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彷彿自己才是那個沒有辦法融進去的人。
顧嬙心裡生氣,索性直接轉過頭去,可是就這麼走了,難免心有不甘,甩了甩袖子,就走了上去。
“王爺,有點事情和您商量,若是您在忙,那我就改天再來告訴您。”顧嬙說話的時候語氣很不友善,容悅也能聽的出來,畢竟是太后安排過來的,太后也早就知道,顧嬙的身份現在還是不能暴露的,所以容悅早就知道面前的姑蘇然就是顧嬙了。
把手絹收了回來,沈千山聽見顧嬙的聲音,也轉過頭來,笑的還很開心,“你怎麼來了?”
沈千山本來是想問顧嬙為什麼會在後花園,可這話在顧嬙的耳朵裡,可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了,“打擾了王爺的正事,是我錯了。”顧嬙想也沒想,就轉身離開,腳步也走的飛快,一想起剛才那明媚春光下郎才女貌的場景,她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沈千山對於容悅的靠近,根本就一點也不抗拒,反倒是有點像是非常習慣的樣子。
沈千山見顧嬙生了氣,也趕緊放下了手裡的劍,追了上來,“嬙兒,你這是怎麼了?”
“王爺不是正忙著切磋劍術,怎麼有空來找我了?”顧嬙說完這話之後,就連自己都覺得有點陰陽怪氣的,只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自己的意思也已經表達的夠明顯了,就不信沈千山還看不出來自己生氣了。
“最近是忙了一些,只是容悅剛剛來京城,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我這也是剛剛才閒下功夫來,本來準備和她切磋一下,就去找你的……”沈千山不解釋還好,已解釋顧嬙就更是生氣,很難說容悅剛才的那個角度,能不能看見自己,也不知道她剛才為沈千山擦汗的舉動,到底是不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那麼一個年齡樣貌都不如自己的人,自己本來是不畏懼的,可偏偏就是沈千山那種十分自然的舉動,讓自己心裡不痛快了。
顧嬙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氣什麼,連沈千山自己都說,容悅就只是和他青梅竹馬,還救了他一命,人家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有比較熟悉親暱的舉動,自己本不應該想那麼多,可是容悅就是讓自己有點看不慣。
“篤篤篤”
顧嬙一聽這敲門的聲音,就知道這不是沈千山,他一向不會敲門敲得這麼重,門外的人就是可以的像提醒自己有人在門口,想來是找自己有什麼事情的,顧嬙對著鏡子,檢查了下自己的頭髮有沒有亂,這才開了門。
“楚公子,你怎麼來了?”一般情況下,楚天闊是不會到九王府來的,更是不會直接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來,只是他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很嚴肅的事情。
楚天闊反倒像是早就知道顧嬙會是這幅樣子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紙包,“你哥哥還在養病,見不得風,所以這段時間,就只能一直呆在聆音閣了。”
楚天闊當然也不希望顧嬙會誤會什麼,所以趕緊解釋,顧淮安也是能看得清楚狀況的人,也知道沈千山是懂得拿捏分寸的,就算是太后真的把容悅硬是塞進來,沈千山也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可是這段時間,自家的妹妹恐怕心情不會很好了。
顧淮安本就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大事,所以也就沒有親自過來,耳朵都還沒有好,又被顧嬙墜崖的事情嚇得魂不附體的,經脈逆行不是小事,天氣轉暖之前,他壓根就沒準備出門去,所以才讓楚天闊幫自己把東西送過來,順便看看容悅有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