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狀況好像一下子就陷入了絕境,他們本來以為已經有了眉目的事情,一下子好像又沒有什麼起色了。
“可是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顧淮安在一邊一直沒有跟上他們的思路,只不過這麼多天都聽不見他們說話了,他也差不多能從他們的口型之中聽出他們就在那說些什麼,可是越看,他就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了。
假銀票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夠做得到的,如果不是沈仲白,很有可能有更虎視眈眈的人,在等著他們。
“哥哥,你能聽得見我們說話嗎?”
顧嬙確實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見顧淮安了,見他能夠回覆,還以為是他已經恢復了聽力,可是過了好一會之後,顧淮安才從顧嬙口型裡面讀出了他想說的話,趕緊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只不過大家都是熟人,我能看得出來你究竟在說什麼。”
說起這件事情,顧淮安其實也是很無奈的,都已經吃了這麼多天的藥了,自己的聽力卻好像一點起色都沒有,這麼多年以來,顧淮安醫治了這麼多人,可是到了自己這裡,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什麼叫醫者難自醫。
“怎麼會這樣呢,既然沒有什麼外傷,總不應該這麼長時間還聽不見呀。”
楚天闊也是突然才想起來這件事情的,難道還真的要吧清平給叫回來,才能幫得上顧淮安嗎?
顧淮安這麼多天以來,聽不見什麼聲音,倒也慢慢的習慣了,不過總不能一直這個樣子,是的之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才決定在這裡面慢慢的靜養,可是現在看來,局勢似乎已經沒有給自己靜養的機會了。
“還是這個樣子吧,我們明天分頭去檢視自己手裡面能夠得到的訊息,最好是能查東西有用的線索……”楚天闊其實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就比方說自己其實是在調查沈薔薇的時候,才發覺到自己身上的銀票已經變成了假的。
這件事情如果追根究底的話,很難說究竟是和誰有關係,所以楚天闊也沒有急著下定論,而是想要讓大家按照之前確定的方向繼續調查下去。
顧嬙和姑蘇涼當然就是從之前錢莊裡面得到的那些訊息繼續往下查,楚天闊則是根據自己手上已經得到的訊息,接著往下追查,顧淮安現在這個樣子的狀況,確實還是不適合出門,所以還是強行被留了下來。
只是……
顧嬙和姑蘇涼這邊算是比較順利的了,只不過才看見了第一戶拿著假銀票來的人家的時候,他們就不忍心進去了。
拿著銀票來兌換的那個人,其實也算得上是那個小村子裡面領頭的人了,也可以說是那個村子裡面為數不多,還能夠掙錢養家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顧嬙第一腳踏進那個村子的時候,竟然都有一種自己像是在活在夢裡的感覺。
顧嬙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也從來都不知道,在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個村莊。
“阿涼,我是不是在做夢?”顧嬙不敢確定自己現在究竟是不是真實的看到了這一切,可是眼前的人,大多也都是老弱病殘,他們能夠照顧好自己的生活,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姑蘇涼低著頭,但是並沒有說話,準確來說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能說什麼。
找到那個去兌換銀票的人其實是很容易的,因為那個年輕的男子,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身份,甚至於前來兌換銀票的時候,滿臉寫著的都是興高采烈。
“二位公子,到我們這小地方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要找什麼人?”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很明白,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像他們兩個人這樣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人,肯定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可是話都已經到嘴邊了,甚至於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面前,可他們卻什麼都不想說。
“我們想問一下,你們平時都是靠什麼養活自己?”
年輕人很顯然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拍了拍胸脯,“放心,這村子裡面的老人小孩,都有自己的手藝,大多也都有本事養活自己,我們平時就編一些竹籃子或者做一些小的手藝活,然後由我拿出去在街上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