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看著修延我在長刀上的手,輕蔑的笑了一下,“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倒是想怎麼不客氣?”
“王爺這事情還輪不到您來插手,最好還是回去做你的甩手王爺。”
“那好,我可以不管,但是我的人我必須要帶回去。”
電光火石之間,沈千山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修延的脖子上,“而且這一句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修延稍微冷靜了一下,與旁邊的人交換了個眼神,這才示意他把手裡的刀放下,“王爺,你想做什麼事情,我們錦衣衛沒有權利,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去過問,只是這件事情總不能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現在,我們就只想破案。”
“十一,祁白,帶兩位公子回去。”
沈千山根本就沒有給修延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就直接吩咐自己身後的人把人帶走。
“屬下明白。”
沈千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樣子,整個人身上都是生人莫近的氣息,劍還一直橫在修延的脖子上,他也半天都沒敢動彈。
見自家指揮使被挾持,身邊的錦衣衛就更是動也不敢動,根本就沒有人上前阻攔。
十一和祁白把姑蘇涼和楚天闊兩個人扶好了之後,沈千山才放下了手裡的長劍,稍微抿了抿嘴唇。
“這樣吧,本王也不為難修大人,人我是先帶走了,不過如果有什麼想要問的事情,大可以來我的王府上,本王隨時歡迎。”
一出了錦衣衛指揮司,沈千山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實話,這也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和錦衣衛正面對抗,畢竟無論如何,那都是由歷代皇帝直接管轄的,自己說不上什麼話。
顧淮安則是著急的給他們兩個人檢查,確實是被人下了藥,而且他們兩個人直到現在神智都不是很清醒。
聆音閣是暫時回不去了,不過他們要是可以現在雨花樓落個腳,畢竟那裡面全都是自己安排的人,不會有人敢擅闖那個地方。
和修延這麼一對峙,裡外裡也算是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和顧淮安一起確認了他們兩個人沒有事情之後,沈千山才想著要回來找顧嬙,畢竟事情總是要好好解決的,他並不想,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影響他們兩個的關係。
“自己一個人出去,怎麼可能呢?”沈千山當然不會相信,可是整個雨花樓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他還是沒有找到顧嬙,心裡這才有點著急。
派自己身邊的人沿著從這裡到錦衣衛指揮司的這一條路上,然後找一找有沒有看見顧嬙的人。
“你真的確定?”沈千山也實在是沒有別人可問了,畢竟雨花樓裡面的人,白天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的,幾乎沒有人會看得到顧嬙究竟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所以現在他也就只能問問容悅了。
“真的,當時她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說了這麼一句呢。”
本來以為顧嬙應該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所以跟著一起出去了,可是沈千山找了一大圈之後,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顧嬙的線索,心裡就更是著急了,縱觀整個雨花樓上下,最有嫌疑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容悅一個了。
就算是沒有抬頭,容悅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一束視線,像是要穿透自己一樣,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這一抬頭,容悅就更是能夠確定了,果然是沈千山一直在盯著自己。
容悅就算是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見沈千山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心跳加快了許多。
“師兄,這是怎麼了?”
“你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之前你們兩個人都說了什麼?”
顧嬙還從來沒有這樣一聲不吭的就離開,讓他如何不著急,本來還想著,回來之後就可以好好的和她解釋解釋了,可是現在怎麼連人都找不到了呢?
“祁白,十一,你們兩個人帶上手下所有的人,去給我找。”沈千山實在是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顧嬙從來也不是一個會讓人擔心的人,她不可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可是一個多小時之後,沈千山手下的這些人還是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找到了沒有?”沈千山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九王府,聆音閣,甚至於之前已經關掉的賭場,以至於已經被查封的顧家,他一個人瘋狂的找了一遍,卻沒有半點顧嬙的痕跡。
“王爺,都找遍了,您所說的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派人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以前我問了很多的人,可是都說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