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容悅之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沈千山也還是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現在這會兒才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就不應該用那樣的方式去試探她。
“師兄,剛才你說是為了讓我幫你,所以才讓我上去的,可是那些人為什麼都對我指指點點的呀?”
容悅最能抓得住沈千山心軟的地方,好歹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她心裡還是明白的,沈千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對自己下狠手,所以就在剛剛自己剛要起舞的時候,他還是把自己攔住了。
沈千山聽了這話之後,心裡果然不是個滋味兒,雖說平時自己很少和人交往相處,可是他對身邊的朋友,還是想要全心全意的對待的,也就是因為這樣,剛才看見容悅一個人站在高臺上,底下那些貴家公子對她出言不遜的時候,自己還是忍不住。
“沒事,這一次算是師兄欠了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想要什麼儘管和師兄說。”
其實沈千山覺得,他對容悅的是他已經夠過分的了,一開始容悅被小桃就回來的時候,自己雖然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可還是叫來了顧淮安驗傷。
容悅身上的傷確實是被人打的,就連顧淮安看了之後也覺得有點揪心,雖然說容悅之前欺負過自己的妹妹,可是顧淮安畢竟是個大夫,看見那樣的場面,都覺得有點不太忍心。
“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沒有把她好好的安排好嗎?”顧淮安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沈千山說話做事的時候一向是比較穩妥的,應該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之後,才會離開的呀。
說到這個地方,沈千山其實也有些過意不去了,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安排的不合理,出現在那個地方的那些殺手刺客,很有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或許是我連累了她,那些人可能本來以為我在那個房子裡面安排了什麼特別的人物,所以才會去刺殺的。”
沈千山越想就越是覺得對不起容悅,看著轉身離開的容悅,深深的低下了頭。
容悅餘光一撇,就看見了神色有些懊悔的沈千山,就是要讓他現在這麼後悔,讓他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有多麼的重要,容悅心裡明白,只有這個樣子,自己才能一直留在他身邊。
看著鏡子裡面的人,容悅柳眉微蹙,摸了摸自己臉上被脂粉遮蓋住的傷。
太后這次為了把戲做的真一點,竟然真的派人來刺殺,自己下手當然也沒有客氣,這場架打的還真是真實,如果不是太后提前和自己說過,而且最後那些人沒有下殺手的話,容悅恐怕真的以為,是有人要她的命呢。
身上處處都是傷,雖說都不是很嚴重,可是你如果自己疼一陣子了,她心裡也明白,這又是找顧淮安過來,又是讓自己登臺獻藝,這無非都是沈千山在試探自己究竟是不是失憶了,他越是這個樣子,自己就越是要裝的無辜。
容悅暗自在心底記住了,那幾個剛才出言調戲自己的人,現在他們還能夠如此瀟灑,之後,自己一定會狠狠的報復回去的。
從小到大,自己還從來都沒有受過那樣的屈辱,如果不是為了回到沈千山的身邊,自己何必做出這個樣子的事情呢?
顧嬙氣沖沖的回到了九王府,好在之前收拾房間的時候,還沒有把自己的行李全部都放回去,本來是還沒來得及,現在可好了,可以直接帶著這些行李回到聆音閣了。
顧嬙一進門就氣沖沖的把包袱甩到了顧淮安的身上,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
“我的祖宗啊,你這又是怎麼了?之前回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姑蘇涼見顧嬙把行李原封不動的拿了回來,一下子也慌了,這祖宗不會這才剛回去,就又和王爺吵架了吧?
顧淮安倒是很能理解思想妹妹現在的這個狀況,“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一定會回來的。”
姑蘇涼聽了這話之後就更是不明白了,“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那你怎麼之前回來的時候沒有跟我說呀?”
“說了有什麼用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顧淮安無奈的搖搖頭,還好最近這段時間耳朵恢復的不錯,現在他們說話自己也已經可以聽得清楚了,不過這一次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自己還真的是不想插手。
顧嬙現在雖然在生氣,可耳朵卻好使的要命,聽見顧淮安這麼一句話,趕緊站起來,走到了他面前。
“哥哥,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次的事情了?”
難怪自己離開的時候,顧淮安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本來還以為是害怕自己受欺負,現在看來,原來被矇在鼓裡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到底怎麼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打啞謎了好不好?”
姑蘇涼顯然成了現在知道的事情最少的一個人了,他什麼都不清楚也不好安慰顧嬙,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應該站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