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之後,他們還是僵持不下,雖然說已經沒有了容悅這個人,可是她帶來的影響依舊持續,就好像是這個人明明都已經離開了很長時間了,可偏偏還是留給了顧嬙很多很多麻煩的事情。
“王爺是不是很捨不得自己的小師妹,把我勸回去,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錦衣衛抓人是他們的事情,確實是和自己扯不上什麼關係,可萬一自己回去了之後還能看見她,又或者是她又弄出了一出什麼失憶的戲碼,自己是不是還要從那個山崖摔下來一次?
經過了這些天的修養,顧嬙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把這些事情看得很淡了,可是真正的看見沈千山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她就是覺得委屈。
從始至終,沈千山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的話,他一味的相信自己的印象,認為容悅是他師妹,永遠都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嬙兒,雲中谷不是一般的地方,你聽哥哥一句話,哥哥保證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你。”顧淮安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他們兩個人吵,顧嬙現在身上還有傷,不知道這裡的大夫水平如何,所以顧淮安還是想要把自己的妹妹接回去治療。
顧嬙就算是不聽別人的話,也不可能不聽顧淮安的,她回過頭走進房間,只要問問常瀾的意見,自己或許就能離開了。
常瀾放下了手裡的飯碗,看了看顧嬙,“其實要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就怕你出去了之後,再受到什麼別的外傷。”
這樣說也是為了顧嬙的身體著想,他也並不知道其實顧嬙的哥哥就是北安國的第一神醫,所以有這樣的擔心也是正常的,可是就在他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柄明晃晃的劍,就直接夾在了他的脖子上。
常瀾平時就靜心研究醫術,對於武功幾乎是一竅不通,更不要說現在劍就架在自己脖子上,自己連動都不敢動。
“沈仲白,這事情是不是你早有預謀?”
顧嬙看見這樣的場面就更是覺得沈千山不可理喻,“你看清楚了嗎?你就說他是沈仲白?只不過是兩個人長得有些相似,你就認定了是他嗎?”
顧嬙本來想要回過頭來把他脖子上面的那一塊人皮接下來,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樣做。“總之他不是沈仲白,你總是這個樣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懷疑別人,可是到你自己身上的時候,你相信的人,你就絕對不會懷疑,就好像我們都是想要害你的人一樣。”
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他這麼一鬧,顧嬙就更是激動,心情一激動就連胸口都開始變疼,她捂著胸口慢慢的蹲下來,常瀾本來想動手去扶,可是沈千山這劍還在自己脖子上架著呢,自己是想動也不敢動。
顧淮安察覺到自己妹妹的異樣,趕緊走上前來,“嬙兒,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疼……”
顧嬙疼得冷汗都出來了,整個人不知道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姿勢才能最舒服,總覺得不管怎麼樣都會碰到自己的傷。
“你先找個地方平躺一下,等一下我去檢視你的傷。”
常瀾還是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可是總不能看著顧嬙一直這麼疼,顧淮安之前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受的是什麼傷,也不瞭解究竟恢復到什麼程度了,所以也只能聽著常瀾的安排,沈千山看見這樣的狀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只能盯著顧嬙,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雲決也是在這個時候眼疾手快,伸手打掉了他手裡的劍,“常瀾,搭把手。”
雲大娘看見這樣的場景,就越發的好奇這個姑娘到底是何身份?雲霓也被剛才的那幕場景嚇得不輕,哪裡還有心思吃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生怕旁邊的這幾個人會對他和他的母親動手。
顧淮安和雲決把顧嬙扶到了旁邊的房間裡面,過了好久,她才緩過勁兒來,確認常瀾並沒有什麼事情之後,才輸了一口氣。
“哥哥,你是大夫,你應該能看得出來,常瀾和沈仲白根本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