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下山以來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我剛才也已經問過店裡的小二,他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顧淮安一邊檢查常瀾的狀況發生給他把脈,一邊自己嘀咕。
“好了,不要再繼續研究他了,看看嬙兒手上的傷口。”
沈千山只看見了顧嬙手上有很嚴重的傷,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這會兒顧淮安又專心致志的在看常瀾,他覺得顧淮安有點不分輕重。
顧淮安越過身邊的人,看了看顧嬙手上的傷,“不過是被瓷片劃破了而已,傷口不深,用水衝一下就沒事兒了。”
倒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血流的比較多,看起來有點嚇人罷了。
“他下山的時候可有跟你說過,他來到這裡找你之前,去過什麼地方?”
顧淮安覺得這件事情倒是挺有意思的,一個常年生活在雲中谷,與世無爭的人,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過找自己親人的意思,突然就要下山找自己的父母親人,難道僅僅就是因為雲中谷裡面的人和他說的那句話嗎?
顧淮安不傻,他可不相信。
顧嬙那一邊的水衝了衝自己的手,“這倒是沒有聽他提過,不過從雲中谷到這裡並沒有太遠,他還能去什麼地方?”
在沒有外人帶路的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進得了雲中谷的,也沒有辦法能夠和雲決他們幾個人獲得聯絡,僅憑常瀾的一面之詞,他們其實沒有辦法判斷究竟是真是假。
“最近城外有一些傳言,雖然不知是真是假,可說不定和那件事情有關哦。”
顧淮安這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因為他是禮部尚書的原因,平時見的那些宗廟祈福的場景也多了,這幾天去上早朝的時候,經常會聽到這些傳聞,他多多少少也就知道了一些。
“可不要瞎說哦,哪的傳言能有這麼邪門?”
顧嬙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可心裡其實還是害怕了,他可不想繼續聽下去。
顧嬙看著顧淮安臉色稍微變了變,也猜到他可能想到了什麼有關的事情,起身來看了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常瀾。
“這種狀況你以前見過嗎?”
“見過是見過,只是狀況略微有些不同,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沈千山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你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現在的脈象混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經脈之中穿行,不就和姑蘇涼的弟弟狀況是一模一樣的嗎?再加上他發病迅速,完全失去意識,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蠱。”
京城之中其實很少有人用這種方法害人,這麼長時間以來,顧嬙見到的也就只有兩個人,被沈仲白控制的白芷,被血蠱纏身的姑蘇然。
“太扯了吧,會不會就是被人下毒了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
顧嬙其實對蠱蟲已經開始有陰影了,她確實是一直在害怕,這樣的狀況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如果太過頻繁,自己肯定會害怕。
再者說了,姑蘇然被蠱蟲纏身,都已經那麼慘了,萬一自己身邊要是再多一個被這東西陷害的人,自己還不知如何應對呢。
“按理來說啊,確實是有很多江湖人士是用蠱蟲來貫通經脈,如果不是從小就用毒來喂的蠱蟲,對身體而言自然是無害的,只是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狀況。”
顧淮安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的妹妹解釋解釋,免得她還要擔心受怕。
“就好像清平,他用的蠱蟲,大多都是對人體無害,甚至還能夠治病的,而且我剛才看過了,常瀾身體內的蠱蟲,雖然發作的時候影響很大,可是發作了一次之後,他的經脈已經趨於平穩,只要能夠想辦法驅除蠱蟲,對於他的身體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
“這件事情肯定和城外的那些人有關係,驅除蠱蟲的辦法我有,但是如果實在人數太多的話,我可能一時之間也忙不過來,還要勞煩王爺去調查一下外面的狀況了。”
常瀾僅僅就只是一個賣藥的,偶爾才會從雲中谷出來,從小又都在那裡長大,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得罪的人在外邊呢?
“常瀾本來不會武功,可是剛才力氣那麼大,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狀況?”
顧嬙想想剛才的場景還覺得有點害怕,如果不是顧淮安及時的關上了房門,他們肯定控制不住常瀾了。
“大概是因為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身體下意識的和蠱蟲在做對抗,蠱蟲想要控制他的身體,他想要壓制住蠱蟲,所以全身上下都是緊繃著的,就算是現在把他捆起來,把他砸暈過去,他也一樣是緊繃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