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覺得倒是自己要先拿手裡的證據來問問他了。
“上官大人,本王倒是有一件別的事情想要和你探討一下,當然或許也有可能和你昨天晚上失竊的事情有關。”
沈千山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沓書信。
“這書信是你和苗疆的巫醫來往的書信,上面的內容,幾乎全都是他們幫你製藥的過程,以及相應的進度,這書寫上還清清楚楚的寫了這一批藥的作用,城外最近這段時間突然發現很多百姓暴動,而冷靜下來之後,他們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就和這書線上所寫的症狀一模一樣,你說,這是不是巧合呢?”
上官宏聽了這話之後都傻眼了,他本來以為拿走那些書信的人是沈薔薇,怎麼現在偏偏出現在了沈千山的手裡呢?
“九王爺,難道是你派人去我府上偷的東西?”
“偷東西不敢當,本王是在和剩下的人調查城外百姓暴動的事情,順著線索查到你家的,昨天晚上你們全家人全部都睡的迷糊,本王敲了好長時間的門都沒有人應門,所以就自己進去了,不過對於目前的事情來看,上官大人應該先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沈千山一向是一個噎死人不償命的傢伙,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給對方留半點的餘地。
“這……”
“如果上官大人不承認的話,這背後可還有府尹達人作證,我們二人一同在城外調查,具體的狀況我們兩個人都知曉,皇上如果不相信的話,也可以把大人叫過來對峙一下。”
沈仲白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事情,原本只想要藉著結黨營私的事情收回兵權,卻沒想到力氣用大了,讓沈千山撞破了這麼大的事情。
“劉桐,可有這樣的事情?”
府尹也是不緊不慢的走出來,“確實是這樣的,當時九王爺在城外與下官一同探討此事,我們二人對於其中的線索有些懷疑,九王爺就先進城去打探訊息,而城外現在的狀況,宋大人也有所知曉,狀況暫時穩定下來,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完全治癒那些百姓。”
沈仲白看了看有些慌亂的上官宏,看來他自己也知道,企圖造成暴動是多麼嚴重的一個舉動,這麼大的事情,自己被瞞的密不透風的,看來自己手裡這些結黨營私的書信,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既然是這樣,證據確鑿,上官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上官宏並沒有顧臨江那麼聰明,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自然想不出什麼能給自己開脫的理由,當然在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在這一點上,確實是比顧臨江要差得多了。
上官宏看見這樣的場景,早就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狡辯了,這會兒怕是站都站不住了。
“上官大人別急著昏倒啊,事情做都已經做了,既然現在已經敗露了,若是你能夠把破解的方法說出來,說不定皇上還能留你一條生路。”
上官宏聽到這句話之後眼前一亮,不過轉過頭之後,眼神又暗淡了下來,“這東西本來就是無解的,再者說了,不也幫那麼多窮人治好了病嗎?”
上官宏此刻倒是表現的像一個仗義疏財,替窮人看病的好人,只是沈仲白卻沒有那麼輕易的要把這件事情翻篇,“不光是你吧,還有這些和你有來往書信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看來朕的朝堂之上,還有很多人對這有些不滿啊。”
沈仲白剛才在看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名字默默的記了下來,這會兒更是生氣的把手裡的書信全部都揚了出去。
“這些東西真可以當做沒看過,不過不管是王爺所說的那件事的破解之法,還是你們之前曾經狼狽為奸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希望有些人能給朕一個交代,至於你,上官大人,既然你這麼迫切的想要給你和你的兒子謀取一些福利,朕倒是可以給你們兩個人一個共事的機會。”
本以為沈仲白會放他一條生路,可是上官紅終歸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既然你一直都想要為你的兒子謀一個官位,這樣吧,你們兩個人一同流放邊疆,也算是針對你們兩個人格外的優待了,一邊結黨營私,一邊還敢動搖朕的江山,看來是時候肅清朝政,把你這樣的人清理出去了。”
沈仲白說這話擺明了就是想要殺一儆百,這些書信他明面上並沒有看清是誰,而實際上剛才他翻了一遍之後,把名字全部都記了下來,就算是暫時還不能對這麼多的人動手,他早晚也是不會留這些人在身邊的。
而朝堂之上的其他朝臣,多多少少還是鬆一口氣。
沈千山和顧淮安則是相視一笑,看來這些人真的以為他們就這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