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面前這年輕人著急的樣子,難道是那些病人都沒有得到醫治?
“到了,就在這裡。”
年輕人衝著破廟裡面指了一下顧華,順著他的手指著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這破廟裡面帶了不少的人,看起來都是病怏怏的,應該都是染了病了。
“不如你先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好判斷最近這段時間是否有什麼人能夠讓這裡的百姓患上這種病。”
到底還是讓人非常在意啊。
“前一段時間有一部分的軍隊在這裡駐紮,但是我不知道這個病是否和那個軍隊有關,也不知道那軍隊究竟是何來歷,不過那些人看起來倒還挺老實的。”
“所以病症是從軍隊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生的嗎?”
“時間差不了太多,但是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和他們有關,不過軍隊那邊好像一直就在城外不遠的地方住在一直以來也沒聽到他們有什麼訊息啊。”
“那就好辦了,我有辦法能夠把這些百姓醫治好,不過在我開了藥之後,你要怎麼樣弄到這些藥材?”
剛才街上那個自己送藥的人曾經和自己說了一句,現在的藥店都是不賣藥給當地的百姓的,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有人為了掩飾住病情爆發的狀況,所以,才會想到讓藥店不賣藥的方法,又或者是去買藥的人,全部都被關到了這裡來。
“沒有辦法的話,我就只能去偷了,那些藥店裡邊的人,一開始還會把藥賣給我,可是後來就不願意了,或許是知道我買藥是為了給這廟裡邊的人。”
“那好吧,我給你藥方,藥材的問題等到晚上之後,咱們兩個人去解決就好。”
顧淮安最起碼也是禮部尚書,如果真的是當地的地方官有如此的表現和舉動的話,自己一定要把這官員擼下來,不然的話,自己這個官也就白當了。
過會還簡單的判定了一下,這裡的百姓最多也就是因為這個病拖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變得越來越嚴重而已,實際上和外邊以至於軍隊裡邊的各種狀況都是相同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不過,要弄到這個藥材,最起碼要見到當地的官員吧。
忙活了一大通之後,顧淮安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辦法,只能用自己身上帶著的銀針暫時幫他們緩解一下症狀,可實際上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沒有藥材的話,什麼都是徒勞。
“所以你一直在這裡照顧他們?你應該也不是在這裡住著的人吧。”
顧淮安能夠明顯的看出面前的人身上有一股江湖的氣息,所以他應該是路過這個地方或者是來找什麼人的吧?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像一直在觀察些什麼東西。”
“那你比我來的早一些,總該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狀況吧?”
“還能有什麼狀況呀,無非就是欺上瞞下,準備把這裡邊兒的事情全部都掩蓋下來,這樣朝廷那邊就不會怪罪下來了,無非就是一些害怕丟了自己烏紗帽的官員做出了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罷了。”
這個年輕人似乎對這裡的狀況非常瞭解,可是卻並不願意多說什麼,顧淮安就越發的感興趣,難道這裡的地方官連這個江湖人士都得罪不起嗎?
“既然這件事情和當地的地方官有關係,不如我們就去縣衙看一看好了,說不準那裡邊兒到,官員會好好的處理這裡的事情了。”
那年輕人聽了這話之後覺得有點不屑,“要不說一看你就是隻會讀書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官場到底有多黑暗,有多少人都在算計著身邊的人,你覺得這種狀況難道不是當地的地方官默許的嗎?”
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有些難,最起碼在,眼下看來這裡的地方官應該不僅僅是不作為,甚至還有草菅人命的嫌疑,所以顧淮安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件事兒。
“你真的不要跟我去走一趟嗎?我反倒覺得這或許是一個看清楚這裡真實狀況的好機會呢,我確實只是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不過我們應該相信朝廷。”
顧淮安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自己都已經不相信了,不過自己倒確實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官,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年輕人覺得顧淮安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跟著顧淮安前來看一看具體狀況,兩個人敲響了縣衙門前的鼓,擺出了一副擊鼓鳴冤的樣子,可是整個縣衙裡邊卻都靜悄悄的,似乎根本就沒有人。
“我就說吧,這裡的人是不會管外面的百姓的,只要他們安全就沒事了。”
年輕人有些失望,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顧淮安,“對了,我叫閆川,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顧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