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嬙也不是好惹的,把棺材都已經擺到了自己門口,這擺明了就是想要對自己示威,這口氣,顧嬙當然不會嚥下去。
“我開門做生意,做假藥和做真藥相差無幾,要做到和要開啟樣貌相似,付出的成本也肯定是差不多的,你這樣無憑無據的誣賴我,難不成是受了什麼人的好處?”
這京城裡面看不慣姑蘇家兩兄弟的人可太多了,不過顧嬙還不能確定罷了。
“就是的,那姑蘇家兩位公子都是經商的奇才,難保不會有人嫉妒……”
“可是這都出人命了,應該不會是兒戲的。”
周圍的圍觀群眾都是眾說紛紜,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可是他們之前那麼多次的猜忌姑蘇然,卻都被姑蘇然以德報怨,他們也確實是不好意思了。
“再者說了,若是你的親人真的病入膏肓……”
顧嬙說這話走到了這個棺材旁邊,裡面躺著的人分明還活著,可是卻已經被送進了棺材,擺明就是已經不想要救了。
“你以前在我這個地方鬧事,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想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你的親人救活。”
顧嬙雖然以前也曾經在街上給別人看診,可是從來都沒有接診過如此病入膏肓的病人,她可以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如果不是你的話,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來鬧事的人似乎還不準備就此善罷甘休,一定要得到賠償之後才肯收手。
“那好,既然你不關心他的死活,那就由我來解決這件事情,如果我把這人救活了,你是不是也就無話可說了?”
鬧事的人看起來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明明都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無理,可還是沒有準備就這個樣子善罷甘休。
顧嬙這裡畢竟只是一個藥局,就算是這個人再怎麼在門口無理取鬧,也根本就不會影響到自己,顧嬙也不知道面前這人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指使他,那這個人未免也太笨了吧。
藥局的生意又不是做這些老百姓的買賣,就算這裡有再多的人來看熱鬧,也影響不到自己,最多就是吵了一點罷了。
“你能救得醒再說。”
鬧事的人既然能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自認為不會被面前的人發現什麼漏洞,就在顧嬙決定要上前檢視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還閃過一絲狡黠。
顧嬙上前檢視了一下,這個人擺明了就還有呼吸,可是看起來卻不是很好。
“這人真的是吃了我藥局裡面的藥,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就算是沒什麼經驗也能看得出來,這個人現在臉上的臉色擺明了就是被人下了毒,十有八九就和這個來鬧事的人有關,這樣痛苦,竟然還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那是自然,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怎麼會過來?”
這個現在躺在棺材裡面的人,在來這裡之前,可是被自己慣了剛剛好計量的砒/霜,不會馬上死,可是按照街上的大夫所說的,這個人是肯定救不回來了,他這才這麼放心。
顧嬙從一開始就在觀察面前這個人的反應,所以就算是這個人臉上細微的表情,也沒有逃過顧嬙的眼睛。
顧嬙看到他這一副樣子,心裡也明白,看來早就已經有把握了,所以才敢來鬧事啊。
“先去街上買上兩三桶豆漿,就說我有用。”
顧嬙這也是在書上面看到的辦法,這毒藥已經吃下去了,自己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型別的,短時間內肯定是很難給面前的這個人解毒,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把自己剛才吃下的毒藥吐出來。
可是這樣做終歸還是很冒險,第一,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吃下毒藥已經有多久了,是否還能吐的出來,會不會已經被吸收了,第二則是這種方法不是對所有的毒藥都管用,萬一要是自己在灌豆漿的過程中,這個人去世了,責任就真的坐實了。
雖然稍稍有些猶豫,可是這人就在自己面前,總不能不救,畢竟還有一口氣在,如果就這麼放棄的話,實在是有些可惜。
而且,如果能夠把面前的這個人給救醒的話,他知道自己救了他,一定會願意站出來為自己證明這件事和自己無關,也省了自己很多的麻煩。
顧嬙也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有沒有用,所以又從藥局裡面尋了一套銀針出來,這樣的方法自己以前也沒有試過,就只是看著顧淮安鼓搗,自己從來都沒有在任何人的身上試驗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不過,如果要是想要解毒的話,針灸顯然是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