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涼搖了搖頭,這麼多天以來,神秘人再也沒有對他說些什麼,所以一直以來,他心裡對於師叔的事情一直都很介懷,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都沒有完全恢復,可是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姑蘇涼搖了搖頭,“我沒事,一切都很好,但是我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
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的話,自己是不可能就這麼置之不理的,自己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殺害自己師叔的人究竟是誰,如果子奇也真的有這個嫌疑的話,自己是不可能在沒弄清楚事情的狀況下,繼續不抱有戒心的和子奇接觸,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
祁白並不知道,姑蘇涼現在想的是什麼,不過他剛才也都已經檢查過了,姑蘇涼身上的傷口差不多都已經恢復了,既然他身上沒有什麼異樣,又說有事要處理,肯定就是重要的事情。
“我們這剛把你救出來,就算是你有事情要處理,也不能一個人孤身前去,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回去稟告王爺,讓他們先放心下來,另一路跟著你一起回去。”
姑蘇涼的腦袋還算是清楚,不過這個時候,確實是有可能會有別人還想要對自己動手的,所以祁白所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他也不好拒絕,點了點頭,“那樣也好,那就都聽你的安排吧。”
小鎮距離姑蘇涼被神秘人得有的地方,其實並沒有很遠的距離,姑蘇涼雖然很不想要面對,可還是迫不得已,必須要逼著自己去面對這樣的事情。
祁白一路上看著姑蘇涼的表情有些詭異,也不敢說話,就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姑蘇涼並沒有說,這段時間他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不過祁白想,這件事情應該是對姑蘇涼有很大的影響,不然的話,姑蘇涼不會這麼著急的回到這個地方來的。
小鎮子還是像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的,並沒有因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被影響到,姑蘇涼看著這樣的小鎮街市,心情卻並沒有舒緩很多,畢竟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他的壓力太大了。
姑蘇涼把自己的師叔安葬在了小木屋後的一片空地上,沒有什麼風水的講究,就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師叔能夠走的安安靜靜的,不被他人打擾,可是沒有想到,率先打擾了這種安寧的人,會是自己。
祁白顯然也沒有想到,姑蘇涼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死者為大,姑蘇涼的師叔現在都已經入土為安了,為什麼現在還要折騰他呢?
“姑蘇公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姑蘇涼心裡的壓力其實也很大,他也並不想這樣做,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必須要還事情一個真相。
“沒關係,這件事情無論有什麼後果都要我一個人承擔,你們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姑蘇涼在自己師叔的墓碑前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師叔,抱歉,為了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涼兒只能對不住您了。”
他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用放在一邊的鐵鍬開始挖,因為是新墳,姑蘇涼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開啟了棺槨,現在這段時間天氣比較熱,姑蘇涼這才剛剛開啟棺木,就有一股撲鼻的氣味傳了出來。
因為身上有傷口的原因,姑蘇涼師叔的屍體腐化的還是很快的,祁白沒有湊上去,就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現在的姑蘇涼,他雖然並不知道姑蘇涼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才要做出這樣的事兒,可是現在的狀況對於他來說,也一定不太好受吧。
姑蘇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將師叔的屍體翻了過來,果不其然,在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傷口之後,姑蘇涼現在越發的確認,神秘人所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神秘人包括他身邊的所有人,用的兵器都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所以造成的傷口也十分的特殊,所以說,姑蘇涼師叔腦後的傷口,其實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姑蘇涼害怕自己看不清楚,畢竟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了,所以趕緊揮揮手把身邊的祁白叫了過來。
“你看看這個傷口,是不是和我師叔身上的其他傷口完全不同?”
祁白不想要讓自己失態,所以還是強忍著自己的不適湊了上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之後,才篤定的回答,“是,你師叔身上別的傷口,全都是那種帶血槽的兵器刺傷的,可是這個,卻是很窄很窄的兵刃,刺進去所造成的傷口。”
聽了祁白的話之後,姑蘇涼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不好了,剛剛還只是自己的猜測,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已經有定論了。
一般的長劍,都不會有這樣的兵刃,可是他偏偏就知道,有誰有這樣的兵器。
祁白不知道姑蘇涼究竟是想通了什麼?臉上突然有一種釋然的表情,她自己按部就班的把棺槨重新釘好之後,埋了回去,臨走之前又恭恭敬敬的在石叔的墳前磕了幾個頭,姑蘇涼沒有說話,祁白也不敢自己去猜,只好等回到京都之後,再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過祁白能感覺的出來,姑蘇涼現在的狀況其實並不是很好,所以回去之後自己還是應該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