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微凜，“您的意思是暗靈將另有所圖？”

擎寰重新跳到空心槐上，伸了個懶腰，“覆滅了八個主宰級種族，你認為他們每次憑的都是實力碾壓？”

“當然不是，人家靠的是這兒。”

擎寰指了指腦子。

衛明困惑道：“可不將主要目標定為人族，他們又有什麼可圖謀的呢？”

擎寰一拍手掌，“這句話問到了點上。”

“你發沒發現，攻打虛空長城的盡是些低階暗靈？那些都是炮灰，看似前赴後繼，實則是佯攻！”

“每個主宰級種族都身負大氣運，也就是凡人口中的龍脈，龍脈藏於地底，精華凝為龍魄，只要將龍魄尋出並將其毀掉，人族失去得以安身立命之根本後自發的就會走向滅亡，根本不用等暗靈出手。”

“他們的先祖便是沒能守護好龍魄。”

“龍魄五千年一形成，距三星堆古文明滅亡已達五千三百餘六年，想來新的龍魄已經誕生。而暗靈將的主要目標就放在龍魄上。”

衛明沉默良久，試探道：“擎寰前輩可知龍魄下落？”

擎寰笑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雖然我執掌天墉城，又有墨池神鏡可瞰天下，但龍魄關係重大，自有天機遮蔽，外人根本無法窺探。”

“之前十年我曾利用跳脫之法遊歷人間，正是為了尋找龍魄，以早做準備應對九轉浩劫，可惜敗興而歸。”

九轉浩劫？

“嗯，末世之劫又稱九轉浩劫，乃是天地意志為了重塑規則下發的最後通牒，為歷次浩劫之最。”

衛明咂舌，摸摸鼻樑，冷幽默道：“那看來我們這代人還真是幸運。”

擎寰附和著：“誰說不是呢。”

隨後便不再搭話，眯起眼翹起了二郎腿。

衛明迷茫片刻隨即恍然，深施一禮，“晚輩一向知恩必報，既然受了天墉城莫大的恩惠，城主有事儘管吩咐！”

擎寰這才有所反應，似笑非笑，“聰明！”

“稍後我會通告全境，正式封你為壬午劍靈，從此戶口轉到天墉城名下。敕封一經結束，你便可以帶著科斗書離開。”

沒想到城主會如此痛快，因為墨心臺曾言明科斗書乃鎮壓天柱氣運之根本，擅自挪用致使龍脈移位，屆時將天下大亂。

擎寰讀取到他心中所想，反問道：“現在人間還不夠亂麼？”

隨即空望八重雲，“為今之計，唯有將水徹底攪渾，方能博得一線生機..”

“科斗書易主，天柱龍脈移位，人間氣運暴動，屆時天機將徹底矇蔽，任何一方都別想透過推演之法確定龍魄的大致方位。那時便是你的機會。”

自知擎寰有讀心神通，衛明索性當面詢問，“您為何會如此幫我？”

擎寰如實道：“幫你就是幫我自己。我在天墉城生活了兩千年，早已心生厭倦，若是人族覆滅，九重雲加身，我便還要再等五千年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我也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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