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掐死麵前的妙齡女子，衛明稍作停歇，微微喘息。

據女子介紹，貌似是太古年間的女帝武曌。

起初衛明並未動殺心，奈何此女故意幻化成路婧模樣意圖勾引。

如此一來便觸動了他的底線，乘怒殺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這些魂靈不知在輪迴之眼中消磨了多少歲月，本身實力十不存一，自然不是衛明的對手。

女帝武曌死後魂魄並未消散，而是化作一縷清氣鑽進衛明的左眼。

衛明頓感左眼視力隱有提高，所見事物越發清晰。

這一發現令他欣喜若狂，自感悟天道法紋以來，瞳術神通一直引而不發，難以找到突破口。

沒想到僅吞噬了一絲千年魂魄便有所鬆動，這無疑讓衛明看到了晉升神通境的希望。

有希望便有動力，衛明一改之前避讓作風，見到魂魄撲上去就是一頓亂捶。

他自恃有武道靈體，見神殺神，佛擋殺佛。

接下來一連三日，輪迴之眼內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什麼炎帝刑天，什麼美女畫皮，全都不是衛明一合之敵，通通殺之。

直到面前最後一隻狗神被屠掉，輪迴之眼一層徹底清空。

雖已力竭，效果卻是非常喜人。

衛明在腦海中重複推演了三遍，而後深吸口氣，將全身的精氣神匯於左眼。

只見左眼瞳孔邊緣顯化出一圈灰色紋理，勾勒成花邊形狀。

自紋理二十四個凸點分別又生出血滴子，血滴子自行描摹天道法紋軌跡，最後溶於一體。

巨大血滴子伴隨著劇痛轟然爆炸，衛明直覺眼前被血色瀰漫，捂住左眼悶哼一聲，伏在地上痙攣不止。

待痛感消弭，衛明嘗試著緩緩睜眼，同時閉上了右眼。

他看到了一個血色世界，萬事萬物皆為紅色。

衛明忍不住單拳緊握，強行剋制著內心激動。

半步神通！

一半法紋融於己身，此番覺醒的乃是狂暴瞳術。

欣喜過後，衛明又心生疑竇。

看來法紋蘊藏的天道至理分為兩部分，右眼將覺醒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瞳術。

急於驗證神通威力，衛明迫不及待的就要攀上輪迴之眼二層，奈何卻被無形屏障彈回。

嗯？

衛明運轉左眼，狂暴法紋飆射而出，詫異的是屏障居然紋絲不動，連個漣漪都沒泛起來。

“莫要徒勞了，須知一切命數皆有它特定的緣分，你在此地所斬獲的機緣已經夠數，且到別處去吧。”

衛明悚然而立，這道意志太過宏大，源頭無從問索。

自知遇到了高人點化，衛明不敢怠慢，當即收回神通，“可敢問前輩敕號？”

那道意志沉默片刻，答道：“輪迴！”

“您老是輪迴道的執掌者？”

“非也非也，吾即是輪迴道，輪迴道就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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