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頭的眼神中衛明自然能看出兩人有貓膩，能和先知交朋友的人，想來實力差不到哪兒去。

於是他走到老頭面前直接行拜師大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啊咧？

老頭正在神傷中，沒想到這小子會突然來這麼一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老夫很多年沒有收過學生了..”

衛明磕下第一個響頭，“高人一般都這樣。”

“可是我深受詛咒，恐怕沒法教你..”

衛明磕第二下，“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我只是個掃大街的，順便兼職開個書店勉強餬口而已..”

第三下磕完，拜師禮成，衛明滿不在乎道：“既然師傅您都說自己大隱隱於市了，掃個大街而已，沒事我不嫌丟人。”

老頭頗為無語，“你可知拜我為師就意味著會被大人物針對？一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不保嘞！”

衛明笑道：“這不是有師傅您罩著呢嘛，我相信您老可以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來，師傅，初次見面，這是我孝敬您的！”

拜師都要有拜師禮才合乎規矩，預婆曾提及衚衕裡的奇人愛喝酒，尤其是青丘特產的三度醇。

所以衛明離開前找到黃仙特地多要了幾瓶，就為此刻能討師傅歡心。

嗯？

泥封子未啟，酒香就已四溢。

老頭見獵心喜，抄起一罈子悶了個乾淨，而後酒罈一墩，“暢快，喝了這麼多年，還屬青丘的三度醇最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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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度醇的後勁不小，老頭微醺，眉眼生笑，“乖徒兒，你這份孝心為師記下了，嗝！”

一股酒氣襲面，衛明急退避開，隨後忙走到老頭身後給他捏肩捶背，趁熱打鐵道：“師傅您看，山門奧賽臨近，預婆叫我來找您提升實力，您是不是把私藏多年的什麼武林絕學給徒兒來幾套，再額外贈送個什麼神兵利器啥的我也不嫌多啊！”

誰知老頭白眼一翻，脫口而出，“沒有。”

衛明一愣，嘻笑道：“那譬如那種吃了可以一秒晉入大高手之流的神丹妙藥呢？”

“沒有。”

衛明急了，“那您老不至於孑然一身，視身外物如糞土吧？”

哈哈哈！

“他有數之不盡的仇家！”

奚落聲由遠及近，眨眼之間落在房頂一道人影。

“你是誰！”

衛明呵斥。

老頭雙眼微眯，輕聲道：“梟道人？”

之前提到過，道士只有修習出一定道行才能被稱之為道人，道人相當於武者中的大高手。

但一般來說，即便是丙級道人都可能將甲級武者挑於馬下，因為道士修的是詭道術法，尤其是五花八門的符術簡直令武者防不勝防。

“嘿嘿，貧道二十年未出關，一出來便聽說你得罪了鑑主，如今好死不如賴活著，倒不如讓貧道取了你性命如何？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到了陰曹地府那兒，閻王還能給你記上一功！”

老頭冷哼道：“證道鑑為富不仁，早就該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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