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鐘頭後,一個比曾小玲小三四歲的年青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沈民興笑臉相迎,曾小玲眼睛充滿鄙夷。
“沒有打擾到你們工作吧!你好,我叫吳囚輝。”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囚輝。他走向曾小玲,禮貌的問好。
曾小玲不高興的說:“這還用說嗎?你自己不會看!”
不是他不會說話,只怪他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又遇上心情不正常的人。
沈民興連忙打岔道:“別聽她亂說,沒什麼!我可是很少請人來我的辦公室。要不是你說這詩是關於我的,我才不會讓你來這。可醜話說在前,要是你小子的盡是那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詩,下次可別想我這麼禮貌的接待你!”
這話說得比較得體,既照顧到曾小玲的小情緒,也證明了他沈民興和來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泛泛之交,同時點名了重點,為自己而作的詩,其中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曾小玲聽完,既不離開,也沒有表示親切,白了兩人一眼後便坐在一旁,似乎打算看看這個小夥子究竟寫得出什麼好東西。
吳囚輝掏出一個小筆記本,卻沒有沈民興,而是先遞給了曾小玲,後者茫然開啟,只見白紙黑字上赫然寫著:
我有一筆驚天下,揮蹴辭海鬼神助。
他有智慧世無雙,眉皺眼眯孔明愁。
撲朔迷離局中局,溯本求源路里路。
案破不過盞茶間,彈手煙滅石出處。
良久之後,沈民興笑了笑,喃喃道:“拋開詩不說,你這小夥子寫的字可不怎麼樣,果真是字如其人,看來所說不假。”
曾小玲聽了忍不住露出笑容,心想:叫你裝比!你個愣頭青,這下打臉了吧!
這小妮子潛意識把吳囚輝當成獻殷勤的人了,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記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吳囚輝聽了不怒反笑,他知道,很多人幾乎都有一個習慣,說某人不好時,肯定得想法設法找出其身上的閃光點,把這人說得喜逐顏開後,再點破這人的缺點,這樣傾聽者才更容易接受。
也就是給你一塊糖,讓你感恩戴德,然後再給你一巴掌,說白了就是先揚後抑。
這類人通常比較聰明、虛偽,老謀深算。他們誇獎你,只是為了懲罰你,又不至於反水!給你一塊糖只為了踢一腳不會反抗的人肉沙包。
而沈民興不一樣,他通常是反其道而行之,先抑後揚。
果然,沈民興講了一堆誇吳囚輝的話後,又謙虛的說:
“不過,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神,還孔明愁,只要能讓那些喪心病狂的罪犯愁便足夠了!”
“怎麼?又有什麼棘手的案子不成?”吳囚輝不無好奇的問道。
唉!沈民興忍不住嘆氣。
吳囚輝對此很感興趣,因為他來這並不是為了什麼詩,那隻不過是藉口罷了。
和楊彩瑛雖說已經和好如初,可是他的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便想透過一些刺激的東西麻痺自己不去想它。
而他如今最關心的莫過於疑難案子,就像以前看到麻將便會手癢癢一樣。
可是看到一旁的女警擺出一副防賊似的架勢!他便忍住這股衝動。
沈民興看出吳囚輝的小心思,也知道曾小玲似乎對後者有些不滿意,他一時間也弄不清楚為什麼?難不成兩人是前世的冤家不成?又想起無聊時看過的那些影視劇套路,按照劇情發展這兩人最後成為情侶的可能性很大,想到這裡,沈民興忍不住罵自己。
“沈民興啊沈民興!你有這心思,好好想想如何理清思路爭取早日結案吧!”
吳囚輝看眼前的架勢,沈民興估計遇到大案子了!自己要是再這麼幹耗下去,就算旁邊的美女警察不趕自己,沈民興也會找其他理由下逐客令,最起碼此刻自己這個局外人還不是時候知道案情。
就這樣,吳囚輝走了!離開了這個他第一次到來的刑偵大隊。
“哼!刑偵大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吳囚輝剛出門口,便回頭酸溜溜的說。
“說得不錯!刑偵大隊的確沒什麼了不起,可是比起縣公安局來,它簡直算得上全國先進單位!”
說話的究竟會是誰呢?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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