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窒息的壓力讓琴酒一瞬間失神。
即便那威壓之後一瞬,但回過神來後,他的內心也隱隱產生了一種被蔑視的憤怒——自從成為了組織的核心成員後,他對就沒遭受過這種待遇了?
而那青年……或者說,他才是欒澤。
不管是面孔還是身段都跟原本的欒澤和零壹毫無差別。
唯一的差別就是氣質。
這個欒澤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藐視他人的氣度,哪怕翹起二郎腿竟然也能讓人感覺到'優雅'。
“嗯,是生氣了。”
給完琴酒壓力,他還不在意的笑了笑,收起了克羅'祭奠'他送上的羽毛,同時將那顆子彈彈進自己的體內,“琴酒……就這麼叫你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你的意識體會成為我的從屬?為什麼成為從屬你就會記得我?”
欒澤尖利的指甲梳理著頭髮,一邊問道。
琴酒冷冷道:“我還以為你不屑回答這些。”
“倒也沒有不屑,我向來很尊重人類。”欒澤的微笑恰到好處不失禮貌,“只不過你們對我的分裂體做了很過分的事情……雖然本質是他自己的問題,但作為我的一部分,我怎麼也得應該回報一下才對得起他。”
“琴酒,雪莉,對吧?”
欒澤手上的枯藤化作一個龍頭,張開嘴對著他們無聲咆哮。
“我沒有把你們切成肉片放上餐桌,你們就該感到榮幸了。”他摸了摸枯藤化作的龍頭,“還有,你能記得我,跟你是否為我的從屬無關,只是因為你的魂體、意識、靈、精神,四位一體,都跟魂樹簽訂了契約併產生了聯絡。”
“你在魂界的魂體,在魂樹的標籤裡,你的魂體屬於'盟友'。
也由於這一點,你才會記得我。”
“而其他人,比如之前那個……嗯……毛利小五郎?嗯,好像是這個名,他能記得我,才是因為魂樹將其契約為'從屬'。”
琴酒眉頭下沉,“那之前,他為什麼說……”
欒澤微笑著眨眨眼,“哦,因為他想報復一下你,小小的。”
琴酒:“……”
“魂體大多是趨利避害的生物,我的分裂體也不能免俗。
你們兩個一開始在他心裡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讓他到死為止都認為你們對他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欒澤換了只腿翹著,伸手勾了勾,鳥籠裡的克羅突然莫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一轉移嚇得克羅顫慄更甚,壓根不敢動彈,任由欒澤的尖爪在它頭頂隨意撫摸……
“那你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總不可能只是為了繼承他的遺產吧。”琴酒冷笑著道。
欒澤也笑著:“看來讓你尊稱我比你自殺還難。”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在現實駐留太久,只是從來沒接觸過這種偏遠不成型的小世界的人間,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等λ鎖的限制解除我就會回那邊……真算起來,魂界與這個世界產生關聯也是個意外。”
“如果不是黑日之主在這裡拿我的前一個分裂體瞎搞實驗,現在這個分裂體也不至於降臨在這裡,還死的這麼快。”
欒澤止不住地嘆息搖頭,也不管琴酒和灰原哀是否能聽懂,繼續自說自話,“本來調戲了一下世界被打成重傷,按理說還需要再調理個把年,誰知道黑日這傢伙如此沉不住氣,我才剛沉睡就開始搞小動作……”
“幸虧我做了兩手準備,不然就真的要被黑日偷家了。”
欒澤說著說著,又笑起來,“嗯,不過不得不說,我醒來的還挺及時,不然你們都得白死一次。”
琴酒心裡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欒澤笑笑說道,他注意到電視顯示屏上的影象出現了變化,“你好啊,智械意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