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遠川瞳面帶微笑,看向對面的和善男子。
後者似乎對她的出場方式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好,美麗的小姐……事實上,我剛剛從上野町逃難過來,希望能找到一個避難所。”
他一隻手放在胸前表示敬意。
逃難?附近有什麼災難嗎?
遠川瞳和巫河都對這個說法有些奇怪,但都很默契地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
遠川瞳表情不變:“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想找一個勢力作為依附?”
“……唉,你姑且就這麼理解吧。”男人…男魂苦惱的抓了抓頭髮,“這個世界單幹似乎真的很難過下去。”
遠川瞳眨了眨眼睛,笑容擴大,“既然如此,不如請先去招待區稍息片刻?主人現在不在,我需要向他請求關於這件事的答覆。”
“主人?”男魂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你們的'主人'……應該跟你們不會差別太多吧?”
“他比我們強大的多。”
遠川瞳側開身,“先生請吧……失禮了,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男魂張了張嘴,下意識想編一個名字。
他又恍然想起,自己已經死了……而在這個世界,沒有一個'怪物'認識死後的自己。
於是,他笑了,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我叫……諸伏景光,生前是一名間諜。”
……
欒澤被一聲聲縹緲的呼喚給整睡不著了。
睜開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旁邊桌子上,是在鳥籠裡呼呼大睡的克羅……
再側過頭,黝黑的電視螢幕上跳出了一行大字:
'早上好,欒先生,我現在暫時安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欒澤看著這行字看了很久。
他有些納悶這電視是不是卡了,半天停在一個畫面上叫什麼事兒?
“我能有什麼要幫忙的……”欒澤小聲嘀咕著,“你個電視機,也沒法幫我去刺殺零壹……要不你去炸了組織總部?可你估計也不知道組織總部在哪……”
電視機:'……'
螢幕上的文字顯示出了沉默的態度。
然後,文字再次變化:
'欒先生,我是諾亞,不是電視機。'
“……喔,你早說啊,我還想怎麼電視機怎麼會自己打字。”
欒澤尷尬的咳嗽一聲,“話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昨晚。'
現實裡的諾亞看上去比魂界的那位要和善許多。
欒澤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協調,盯著那些文字看了許久,才意識到:魂界的諾亞都是直接利用機械體出聲,從不用文字的方式跟他交流。
“你……你能說話不?”
'……能是能,但是欒先生,你這裡還有其他生命存在。'諾亞飛快閃出一行行字,'是否需要我去監察零壹的行蹤?'
“別了吧,我剛隨口說說。”欒澤搖了搖頭,“那傢伙跟黑日關係密切,你要是監視他被發現,說不定會被他們抓起來……額,雖然我不懂怎麼抓你,但他們那邊總有專業人士。”
“你要是被抓了,另一半你估計要氣的跳腳……”
電視機上黑空空的一片,上面的文字不知何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