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發現了一些盲點，表情微動，重新攤開了紙張：

“等一等啊……快鬥那小子也是黑日的人吧？可是……”

欒澤認真回憶了一下跟黑羽快鬥見面的所有經過，“他好像對我的長相沒有什麼奇怪，說明沒有見過‘零壹’……

可按道理，他應當也是入夢者，辛德拉公司裡的那群入夢者都見過零壹，還提到了快斗的代號千面，那快鬥為什麼沒見過零壹？”

“是快鬥在入夢者裡的地位不夠，見不到對方，還是說……零壹沒有摻和到日本這邊？”

欒澤的眼神逐漸明亮。

如果情況是後一種的話，那麼可供他操作的範圍可就大了呀！

唔……假設如此，那麼，黑羽快鬥肯定不會把他這個同一組織不同派系的隊友給賣出去……至少暫時不會，而他作為入夢者，應當對自己的魂體，也就是‘面靈氣’的死亡有所感應，但不見得會把這件事跟他掛鉤。

‘黑羽快鬥，必要時可以利用。’

欒澤用潦草的中文在紙張上做下筆記，加深一下記憶，防止遺忘——因為草稿紙他最後都是要燒掉的。

灰原哀捧著筆記本坐在欒澤旁邊計算資料，瞄了一眼亂七八糟的白紙，“你又有新的計劃了？”

“沒有。只是有了點靈感……嘿嘿！”

欒澤嘿嘿笑出聲，反問道，“你呢大主任？我看你天天都在這裡做表格，有研究出什麼來嗎？”

灰原哀瞟了他一眼，“如果你指的是關於魂體和魂界的研究，確實有不少進展，只是缺乏一定的實驗樣本。”

欒澤驚訝地後仰，“不是吧？你們都在我身上……那麼多次了，樣本還不夠？”

“……就算在你身上實驗一萬次，樣本也只有1。”灰原哀翻出半月煙，再次感覺欒澤的智商有些欠費，“加上這隻烏鴉，也只有兩個樣本……你覺得很充分嗎？”

“……好吧，是不多，但我也沒辦法給你弄點實驗體來。”欒澤齜牙道，“那你地研究進展具體是什麼？”

灰原哀敲打鍵盤的手指微微停頓。

繼而，她露出了略有些病態的笑容：“人與魂的聯絡。”

欒澤沒明白。

“我一直認為人類是有靈魂的，但你的出現打破了我的認知。”灰原哀開始說起欒澤聽不懂的話了，“靈魂和魂不是一種東西。

也許在你看來沒有區別，但我必須把他們區分……因為靈魂我根本無法觸控，但‘魂’可以……關於這點，我還要對我前一次的報告進行整改。”

“我的藥物起作用的方面與‘魂’有聯絡，而人身上，具備‘魂’的物質……”

不明覺厲的欒澤張了張嘴，最後只能發出沒有感情的：

“啊對對……”

“……”

灰原哀突然意識到，跟欒澤說這些方面的事完全是浪費口水。

罵了一句自己在對牛彈琴後，她繼續致力於自己的生物資料模型建設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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