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居高臨下看著灰原哀，“不用裝蒜，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灰原哀依舊語氣嘲諷：“真是搞笑，你為什麼認為我會裝蒜？”

零壹：“……”

“是，之前他在。”灰原哀撩了撩頭髮，“不過現在又走了。

畢竟他可是我們珍貴的實驗體……可不能讓你們隨便抓走他。”

零壹愣了一下。

實驗體？

這怎麼跟他……想的有些不同？

“你應該慶幸自己在黑日那群神神叨叨的人的陣營。”

灰原哀放下雙手，“如果你一開始就落在我手裡，會死的很慘的。”

“是嗎？”零壹揚起燦爛的笑容，“那麼你告訴我……”

“為什麼你不選擇讓我現在死的很慘呢？”

他逼近了灰原哀，蹲下身，手掌撫上她柔嫩的臉頰。

詭異的是，他手上明明沒有任何東西，手指順著灰原哀臉側滑下來的時候，卻讓她的臉出現了一道血痕。

零壹捏住她的下巴，眼裡閃著紅芒：

“來，聽話，告訴我……”

“那個跟我長的一樣的人……在哪？”

……

魂界。

欒澤在血絲匯聚成的血河陪同下進入了日之塔。

屬於十二翼熾天使的屬魂都自動為欒澤開道，血河為他指引黑暗中的道路。

他真不覺得自己能剛過生化博士，哪怕有十二翼熾天使這個bug來幫自己。

他也不覺得能剛過。

因為對方只能表示限制生化博士的行動，但無法親自出面幫忙——十二的大部分力量都用來封鎖日之塔這個囚籠了，對方的本體始終在日之塔內遊竄，但只要生化博士存在一天，他就不能離開日之塔。

相對的，只要十二翼存在一天，生化博士就無法離開十八層。

兩個人互相制約著互相的行動，導致日之塔區域始終處於無人管理的地帶……也只有十二翼的力量能稍微溢散出去，稍加約束這裡的屬魂。

只是，他沒控制好力道。

約束著約束著，約束成他自己的屬魂了……

十二翼本魂對此表示很愧疚，且失望。

但欒澤只大驚失色，並表示'有這種好事你在失望什麼'。

站在十八層的通道入口前，欒澤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