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否認，但是他又確實為了靈根，造成幾位花季少女殞命。

他難道跟墨菲特真的是一種人？

一時間，江皓言有些迷茫。

“桀桀桀桀桀，這世間最無情的便是歲月。”看到江皓言陷入了沉默，虛幻如煙的身影接著低語道：“歲月會侵蝕一切，海會枯，石會爛，就連人的思想都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

江皓言冷聲打斷了惡魔的低語，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再聽下去本心要受到動搖了。

“桀桀，既然你這麼沒有耐性的話，本座就長話短說了，封印住本座的這把劍，你覺得它還能存在多久？”

虛幻如煙的身影指了指那柄刺穿惡魔心口的十字長劍。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江皓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微變。

“我剛剛說了吧，沒有什麼能抵禦住歲月的侵蝕，哪怕是本座近乎不滅的聖軀，在幾千年後也會化為塵埃，更何況是這把劍。”

“華利弗殘留在這把劍上的力量，並不是永無止境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有消失的一天，而你又沒有可以傷害到本座聖軀的力量。”

“也就是說，你就算破壞了這些養料，只要這把劍消失，本座照樣能脫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惡魔的低語越來越緩慢，聲調卻越來越深沉。

“你就是用這套說辭蠱惑了墨菲特？”

江皓言冷眼相對。

“這只不過是理由之一，最關鍵的，當然還是本座給出的籌碼，否則怎麼能稱為交易呢？”

“那個叫墨菲特的凡人，他當時來到這裡時，本座就看出了他已經是風中殘燭，大限將至，所以...本座給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籌碼！！！”

“你猜，籌碼是什麼！桀桀桀桀桀...”

虛幻如煙的身影又圍繞著江皓言狂笑起來。

“難怪他能活那麼久...原來是你！！！”

江皓言瞳孔猛然一縮。

“桀桀桀桀桀，是的，沒錯，本座傳授了他本族的續命之術。”

惡魔的狂笑聲在江皓言此刻聽來異常的刺耳。

他之前還在疑惑，墨菲特怎麼會有那麼陰損的秘術，竟然能夠透過少女的童貞強奪生命力為自己續命，原來是魔族所授。

他大概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

大限將至的墨菲特想在死前剷除惡魔，來到了這片土地後卻發現惡魔的軀體根本不是他所能撼動，雙方的差距猶如雲泥，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在他絕望之際，惡魔卻給予了他續命的希望。

而這，也就是那些擁有純陰之體少女們的夢靨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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