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窮極一生都只能在白雪消融以後,在人的眼中留下那麼一道瓣落枯黃的凋零之姿。
但是因為有了茵綠色的根莖,它的存在方才得以被人們那無意識的肉眼捕捉得到。
歿天鏡鴻看著眼前這般,心中想到的卻是原先與自己形影不離的那面鏡子。
那鏡子名為歿天,她也是依照著那面鏡子所改的名,換的姓。
不過話又再說,那鏡子之所以名為歿天,同樣也是出自她的杜撰。
當然,這些都並不是此刻歿天鏡鴻的心中所想。
此刻,她之所以回想起了歿天鏡,是因為如果有了那面鏡子,她便能夠尤為輕易的透過鏡中畫面一眼望穿此處的所有佈局,所有的角落、縫隙。
也就能夠得知此地是否當真獨有她這麼一人。
至於要說為什麼她只能在回憶中重拾歿天鏡,則是因為她將那面鏡子留給了遠在苑華中的楚人氏。
並傳授給了對方對鏡子的所有控制權力。
要說為什麼,則是希望對方如果遭遇到了什麼突發的,萬中無一危險場景,或將能夠藉著鏡子躲過一劫,直到她前去搭救於她。
但是……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楚人氏作為一名凡人,真還能有機會逃出生天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暗暗後悔,自覺實在不應該將對方一人獨留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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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眼前的一系列難題,身陷於進退兩難的這般境地,這種種的種種,少有的直叫她感到困擾了來。
就在這樣的複雜心境之裡,歿天鏡鴻度過了等待莫天禁帶人迴歸的這段時間。
再回會議室,兩名被莫天禁帶到這兒來犯人看著眼前活生生的歿天鏡鴻,眼中直湧現出一陣喜悅。
“是她!就是她!
不會有錯,就是她指使了我們前去打劫她自己,自導自演了那麼一齣戲來!”
其中,被安置在左側的犯人這樣的激動言道。
“對對對,就是她!”
右側的犯人急忙連連附和。
聞言,他們面前並肩而立的莫天禁以及歿天鏡鴻均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臉上浮現起一幅好似疑惑不解的樣子。
“怎麼說——你們所見的那人都是帶著面具的,現在所見的這人是沒帶面具的,你們就這麼敢肯定這兩人是同一位?”
小小的思索一陣過後,莫天禁看向面前的兩名犯人,這樣言問。
“不會錯,最起碼氣質都是一樣的。
如果你一定要鑽面貌這個牛角尖,那我們也確實不會再有辦法。”
左側的那名犯人這樣應答,言語之中透著些許無賴腔調。
聽到這話,莫天禁則是啞口無言了來,畢竟對方的這般說法倒也確實是不無道理。
但是無法反駁歸無法反駁,這並不意味著他接下去就要與所有人一樣將懷疑的矛頭指向身邊的她。
他只是再次陷入思索,思考起還能不能有其它的一線生機。
至於他身旁的歿天鏡鴻,則一直都只是在沉思著,沒有說話或是有作表態。
“你們的駝峰雁是從那兒弄來的?”
突然,歿天鏡鴻冷不丁的如此發問。
“駝峰雁?那不也是你要我們去鎮魔窟那座山頭自行領取的嗎?
你自己安排的你還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