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喬夫人可憐的模樣,場中多少人開心,他們就像是黑暗裡的蛆蟲,心思醜陋,喬厲爵一倒,喬家即將變成戰場。
在他的葬禮上,喬家人撕破了臉皮,甚至帶來了律師打算分割喬厲爵的遺產。
景痕笑得毛骨悚然,“分遺產?人家有母親有女兒,怎麼也輪不到你們來撒野!”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來拿的可是公司的股份,喬七死了,自然也沒理由再霸佔公司的份額,喬太太,你就籤個字吧。”
喬夫人冷眼看著這些平時人模狗樣的親戚,“我兒子屍體都還沒有涼透,你們就等著瓜分他的產業,要是我兒子地下有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喬夫人,現在都是文明社會,封建迷信要不得,你還不如早點簽字。”
“我呸!”
“喬夫人,你堅持也沒用,難道非得我們走法律程式?到時候你們也佔不了多少便宜。”
一道脆生生的童聲響起:“我是喬厲爵的女兒,我享有繼承權,你們休想打他的主意。”
眾人笑了,看著這個小豆丁,“呵,不過就是個野種而已。”
喬夫人之前罵過茶茶野種,當這兩個字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她又覺得很不爽。
“你給我閉嘴!”
“喬夫人,這會兒裝什麼好人?你不也口口聲聲叫她野種,好了,別浪費時間了,簽字吧。”
沒有了喬厲爵在背後撐腰,沒有人再害怕。
“我就不籤,我看你們怎麼著!”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
“這裡是我爹地的靈堂,不歡迎你們,你們滾!”
“一個野種也敢在我們面前囂張!”
話音剛落,耳畔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誰說我女兒是野種?”
這句話一出來,喬夫人不可置信,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神色。
“喬……七。”
喬厲爵逆光而來,攜帶著滿身的寒意,渾身猶如縈繞著一層殺伐,長腿緩慢跨入,一如茶茶在機場見到的畫面。
他像是天神一樣闖入她的世界,茶茶淚眼婆娑,像是一隻小鳥瘋狂朝著他奔去。
“爹地!”
這一聲猶如跨越山海,超越時間,茶茶撲入那道溫暖的懷抱。
“我回來了。”喬厲爵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像是一道溫暖的港灣,溫柔的庇護著茶茶。
感覺到脖子裡有著溫熱的鹹溼,喬厲爵修長的指腹拂過茶茶的臉頰。
“別哭,爹地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一聲爹地讓在場的人幾乎肝腸寸斷,百轉千回。
就連喬厲爵的好友也都紛紛紅了眼。
就知道他不會有事!
“爹地,媽咪呢!我媽咪還好嗎?”茶茶並沒有看到溫涼的身影,很怕她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是啊,七哥,小涼涼沒事吧?”
溫涼和喬厲爵不同,她在落海之前胸膛可是插入了一把匕首,她是生還是死。
對上女兒楚楚可憐的目光,喬厲爵溫柔道:“別怕,媽咪還在。”
一句話,茶茶開心得痛哭。
還在,媽咪還在!勝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