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道的馬家大院，馬屠坐在客廳中，臉『色』鐵青。萬勝城那邊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東山城，現在，東山城的老百姓也在議論紛紛，見到馬家的人，指指點點。

馬十九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站在客廳的門口。

“先生呢？”

馬屠看著馬十九，冷聲問道。

“回老爺，小人不知道先生在哪，先生應該不在萬勝城中。”

“不知道，不知道！全都不知道！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馬屠罵道。

馬十九低著頭，不敢說話。這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都是聽從趙暢的指令行事。現在出了事，趙暢卻不見了！

“老爺，老爺......”

就在這時，馬家的老管家馬三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馬三跑到客廳的門口，叫道：“老爺，不好了，張大人來了！”

“慌張什麼！張大人來了便來了！”

馬屠道。說完，馬屠道：“叫他們進來。”

“是，是！”

馬三連忙應道。接著，馬三跑開了。

平日裡，他自然不怕這些當官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過了片刻，馬三帶著兩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兩人正是東山道的道臺李斌和東山道的通判劉元明。

李斌身形偏瘦，文文弱弱。劉元明則腦滿腸肥，一雙小眼睛閃爍著精光。

看著李斌和劉元明走了過來，馬屠坐著在椅子上，喝著茶，並沒有起身相迎。完全沒把李斌和劉元明當回事。

隨著李斌和劉元明靠近了客廳，馬屠淡淡地道：“李大人，劉大人，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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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和劉元明進了客廳，在馬屠的對面坐下了。

馬屠喝著茶，李斌和劉元明看著，沒有說話。馬屠對他們的態度就是這般，他們已經習慣了。

待馬屠放下了茶杯，李斌看著馬屠，道：“馬老爺，外面的謠言，想必馬老爺已經聽說了吧？”

“聽說了又如何？難道李大人也覺得是馬某燒了孫家的船廠？殺了孫丁？”

“不，不，本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趙先生呢？還在院中嗎？”

“不在。”

馬屠直截了當地道。

李斌和劉元明相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根本不敢得罪馬屠。

過了片刻，李斌輕聲地道：“馬老爺，上面已經派人來了，不出意外，下午就到。”

“到了就到了，又能如何？只要馬某沒做，便問心無愧。”

“這，這......”

李斌皺著眉頭，輕聲地道：“馬老爺，這事不是本官說了算。這次的事情有些大，聽聞是萬勝城的都尉韓進三韓大人遇刺了。韓大人是朝廷三品大員，牽扯甚大呀！”

馬屠喝著茶，沒有說話。三品大員又如何？放在之前，他要韓進三跪著，韓進三絕不敢站著。

馬屠放下了茶杯，看著李斌道：“李大人，你跟馬某說這些幹嘛？難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