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城,幷州知州府邸,邪無風和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坐在知州府的後院。周子歡和影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邪無風的身後。
與邪無風同坐的中年男人正是幷州知州朱本富。
此刻朱本富的額頭上全是汗水,邪無風的突然到來,把他嚇到了。
邪無風喝了口茶,看著朱本富,道:“朱大人,無風這次前來的目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知道朱大人是否願意幫一幫無風和幷州的百姓?”
“這,這......”
朱本富看著邪無風,甚是為難地道:“大人,您要在幷州內通突突車,本官,本官做不了主呀!這麼大的事,本官要,要上報安慶城,由陛下決定呀!”
朱本富當然知道邪無風自立為王的訊息,但他現在還是唐國幷州的知州,言語上自然不能承認邪無風是西岐王。所以邪無風來找他,他很怕,很為難。邪無風手握重兵,他不敢得罪邪無風。同樣的,身為幷州知州,他不敢背上投靠邪無風,通敵叛國的罪名。
“那朱大人就快點派人通報呀!無風通突突車,可是為了幷州的百姓,這對朱大人來說,可算是大功一件呀!”
邪無風笑道。說完,邪無風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
“大人,下官,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官不想這麼做,但下官職責所在。大人,其實您完全沒把必要跟下官說呀!大人不說,下官根本不知道這事......”
“朱大人言重了。朱大人貴為幷州知州,以下官自稱,折煞無風這個小小的祁陽通判了。”
“這,這......大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呀!下官在大人面前,就是個小人物,大人何必為難下官呢?”
朱本富看著邪無風,道。都快哭了。
“呵,呵呵呵......”
邪無風笑著搖了搖頭,道:“朱大人真的誤會無風了,無風沒有為難朱大人的意思。如果朱大人覺得需要上報到安慶城,那就上報呀!不過呢,說不定哪天唐王陛下一高興,把幷州送給了無風,到時恐怕朱大人這個知州也就做到了頭。”
“這,這......”
朱本富看著邪無風,不敢再說話了。邪無風沒有明著威脅他,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行了!朱大人再考慮考慮,無風告辭了。”
邪無風道。說著,邪無風站了起來,向前院走去。
朱本富連忙站了起來,道:“大人,別急著走呀!下官為大人準備了接風洗塵的酒宴。”
“不必了。無風第一次來幷州城,幷州城挺不錯的,無風正好想到處看看。”
“讓大人見笑了,幷州城怎麼能跟大人的祁陽城相比呀!”
“朱大人,留步,不用送了。”
邪無風道。接著,邪無風向前院走去。
朱本富點頭哈腰地跟在邪無風的身後,邪無風說不用送,但他不敢不送。
來到知州府大門口的時候,邪無風轉頭看向了朱本富,道:“對了,朱大人,有件事忘了跟朱大人說了。無風已經讓錢大人和孫大人動工了。朱大人也不要怪錢大人和孫大人,畢竟朱大人上報安慶城,一來一回,起碼需要二十來天的時間,無風不能讓數十萬工人們等著呀!這都是無風的意思,朱大人要怪罪的話,就怪罪無風吧!在上報的通文裡寫上,全是無風一人所為,唐王陛下要責罰的話,就責罰無風一人,與其他人無關。”
“大人,下官哪敢呀!”
朱本富看著邪無風,苦著臉道。既然邪無風已經在幷州內動工了,何必跟他說呀!就讓他當一個聾啞人,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當然,邪無風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要他造反,跟著他混。但他們家祖祖輩輩都在唐國為官,要他造反?他哪敢呀!
想了想,朱本富看著邪無風,輕聲地道:“大人,有什麼需要,儘管跟下官說。還有,大人今天說的事,要不下官都把它忘了?”
“呵,呵呵呵......”
邪無風笑了笑,道:“朱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呀!不過,朱大人呀,你能坐上幷州知州,想來也經歷了很多官場的爭鬥。朱大人應該知道,有的時候是要做出選擇的呀!朱大人,不要送了,無風告辭。”
說完,邪無風不再理會朱本富,離開了知州府邸。
朱本富看著邪無風三人離開,甚是無奈。同時,他也佩服邪無風的膽量,竟然只帶著兩個人,便來了幷州。他現在又多麼重要,難道他不知道嗎?
當然,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為難邪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