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拂了趙無衣的長髮,摸住了她的頭,一往如三千年離別的模樣。
“你知道,我瞞你的一切嗎?”
“龍神大人比你坦誠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哪裡有資格責怪你呢?”
成州府的大陣像是雞蛋薄膜被刺穿一個洞,慢慢塌陷,最後成乾癟狀。轟鳴聲越發接近,揚州衛整甲待發。
失去屏障的他們,等同於失去最好的防護,難以守護好揚州的屏障,這座千年巨城。
“你的時間不多,不多加考慮嗎?”
“我倒是想有後悔的機會,只是時間不允許,難以強求因果,願最後你我能灑脫。”
“你不帶我回塞上嗎?”王月白叫住了張明,她有種不真實的預感,彷彿張明搖成為另外一個他,一個她所不瞭解的人。
張明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王月白道出了最後一句話:“誓言一直不變,只是我磨蹭時間。”
“難得,難得,上天不曾薄待我,你自己送上門,怪不得我。對不起元禮老兄。”豫州君的淡然說道。
“你覺得我是你的獵物嗎?你很聰明,不應該看不清現在的局勢吧?”
成州府上空兩人相視而站,眼神中只有對方,沒有英雄惜英雄相惜之感,而是感到對方的棘手。
“我曾感悟世界之大,天地有人能突破那個極限嗎?我一直追求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我這個問題,你能給我這個的答案嗎?”
“你是哲學家嗎?”
張明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豫州君的回答,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總會留些胡言亂語,我研究你說一些話。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你覺得不錯?”張明對自己的抄襲行為習慣了。
“可你的劍術始終難等大雅之堂,你怎地寫出來,我一直疑惑這一點。”
兩人嘮叨家常,像是多年未曾見面的好友。
揚州衛和豫州衛相互對峙,成州府的外圍一層一層微弱光芒逐漸被點亮而起。
一道紅衣,一道白衣站在成州府西南角的小院,一旁的桌面擺放些許瓜子,花生和瓜果,欣賞城外的一出好戲。
“你不怕,你的老情人打不過嗎?”
“我們要對張明保持信心,不能因為長期弱雞的偏見,否定他成長階段的努力,這是不公平。”
“說了這麼多,你自己都不相信張明能贏豫州君。”
兩人說著說著磕起瓜子來,留給地上一堆瓜子殼。
一道長虹僅臨豫州君一丈之距,被阻擋下來。張明眼前的一代雄主輕點眼前的光幕,片片光幕碎成裂片鋪滿整片夜空。
“割天雖強,你發揮不出最強的優勢,倒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