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的眼前出現不止一層白霧,空氣中的溼重感,只需輕輕觸控,半截冰涼浮然在手上。
這裡不是北海州府,張明能明確這一點。
豫州君眯著眼問道:“青州君的目標是我們?”
張明搖搖頭,他覺得豫州君這個問句不對,早就有了答案,為什麼要再確定一遍呢?
張明輕揮手中的長劍,莫名的壓感在劍刃處不斷反饋給張明,更加證實張明心中的猜測。
“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要儘快打破這層禁錮。”
“光是打破這層禁錮沒有用,外界那個人能頂多大作用?”
張明沒好氣罵道:“明知道三州相君有問題,你帶清風尚來,是不是缺心眼?”
清風尚的辦事能力,張明不得不懷疑。
豫州君細聲地反駁:“大將軍侯怎麼了,應對這種局面足夠了。”
顯然,豫州君對於自己這句話沒有多大的底氣。
張明臉上緩緩打了個問號,沒有繼續跟豫州君爭辯。
青州君不是耍小手段,而是把張明和豫州君當猴子耍。利用青州的典禮臺設下法陣,等到張明和豫州君跳進去,最後來一波收割。
張明不得不佩服青州君這一手玩得漂亮。
徐州君站在高臺的一端,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陷入深思。兗州君不一樣,眼睛直勾勾盯住青州君,想要從中得到答案。
至於臺下的清風尚、一口少等人,徹底懵逼了。他們還未做出反應,數百位甲衛將進出典禮臺的要道封住。
一口少第一反應是懵逼,第二反應是趕緊跑。清風尚不一樣,他要救豫州君。
把豫州君丟在這兒,不止良心方面過不去,回去怎麼給禮親王交差。
上一次闖禍沒了豫州衛統領的位置,這一次呢?禮親王絕對會把自己吊在城樓上。
撲通!
張未然翻過一面牆,正要慶幸自己逃脫之時,一塊香蕉皮不給她這個面子,一個極佳的出場,被一個狗啃屎的姿勢破壞了。
正當張未然要破口大罵之際,趙無衣出現在她面前。
“怎麼?這點小伎倆想瞞過我?你不會把我當成張明那個廢物吧?”
張未然不會同情張明的無辜躺槍,她曉得眼前人的難對付,只能使出自己的殺手鐧,搖晃著趙無衣的小手,不停地撒嬌著。
“哎呀!姐,親姐,娘!”
趙無衣:“???”
“跟張明待在一塊兒,連這套都學會了?”
不怪趙無衣驚奇,她在天狼山遇見張未然之時。
多狠的一個丫頭,動不動要人家命的小女孩,跟張明幾個月之後,被張明同化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一點,她有點同情自己。自己跟了張明多少年,仍然能保持初心,這點要珍惜。
張未然撒嬌道:“你看看人家,好不容易逃出來,還被一個香蕉皮絆倒。”
趙無衣瞧了眼一旁的香蕉皮若有所思,又瞥了眼樓上的小窗。
“我要是抓到扔香蕉皮的人,一定把他明白,人生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張未然罵完這一句後,不時揮舞著手中的小拳頭,似乎告訴趙無衣自己受到莫大的委屈,所以要原諒她這一次行為。
見到這種情況,趙無衣揪起張未然的耳朵,沒好氣罵道:“你仔細看看這個香蕉皮,有沒有一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