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清風公子們表情各異,做著不同的動作,他的身體不由自主跟著他們。
漸漸,漸漸,清風公子意識到他的意識正在一步步沉淪。
他像是行走在沼澤,越是反抗,陷得越深,一雙無形的手拉住他,陷入沼澤的深淵。
“你一輩子做了些什麼?三千年前不是張明的對手,三千年後的你,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為什麼證明什麼?你做多久的揚州君。最後呢?你心中認同的年輕人,比你做的更好吧!”
“你從心底認同的想法,為什麼要束縛自己呢?”
“看清你的內心,一個自卑又可憐的一個啊!”
清風公子的刀提到脖頸處,只是一瞬間,血水一滴一滴掉落。
他的眼神空洞,望不見遠方的路,以往的信念全部被擊破,他因何活著。
“張明!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刀上。”清風咬著牙道。
“是嗎?到時,希望你能多讓我幾劍,不要讓我輸得太難堪。”
滴答,滴答,滴答。
“你沒死在我刀下,反而是我死在自己刀上。”
“希望,希望,你能贏。”
叮咚!
“清風死了。”豫州君說道。
“我知道。”
他們兩人被攔在黑幕之下,眼睜睜看見清風拿起手中的刀,結束他驕傲的一生。
這種感覺,哪怕他們見識過多少人情冷暖,這一刻,他們的內心一樣掀起巨大的波瀾。
“一個自以為內心堅定者,遇見真正悲情的事實,他的內心支柱被擊碎,死亡就成他唯一能選擇的道路。”
“你們呢?你們內心的支柱是什麼?要我一個個擊碎嗎?”
巨大的黑幕被拉開,元寧寧提劍走出,她的劍上沒有一滴鮮血,但是清風公子確實死在她的手上。
“這是你的手段嗎?”
“是的,單純地殺死你們,不足以令寄生蟲感到恐懼,只有精神層面擊潰你們,以後誕生的寄生蟲會明白,敬畏為何物。”元寧寧冷聲說道。
豫州君質疑道:“以敬畏教化萬民,你的手段比龍族更殘酷,沒想過,這種行為的不合理性嗎?”
龍神不明白,為什麼沒說一句話,還能躺槍。
元寧寧頓了頓道:“服從就是最大的合理。”
元寧寧沒有跟豫州君掰扯道理的打算,只有一件事明白足夠了,他們沒有本錢同上天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