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殺死的不止是陳守林吧……”螢小瑩抱著獵邪，面色有些沉重。

“嗯！陳守林的那些手下，我也連帶著一起處理掉了。”昨晚的事情，軒轅小玉並沒有打算隱藏，坦然承認。

“為什麼？他們只是陳守林的手下罷了，並沒有做錯什麼吧？”螢小瑩咬了咬嘴唇，替那些人感到難過。他們有些人甚至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為什麼……也沒有為什麼，因為組建勢力需要清理掉他們，如果留下他們的話會很麻煩……”

軒轅小玉皺了皺眉頭，她只是覺得這些人如果不清理掉的話，會向寒狼洩露一些資訊，對她組建勢力恐怕會有阻礙。至於其它的事情，她倒是沒有多想。

“可是他們也有父母妻兒，也有自己的人生，不應該就這麼被人剝奪掉！”螢小瑩的話語裡已經帶有幾分惱意。

顯然，對於軒轅小玉此次的行為，她並不贊同。

“更何況，你這麼做只會增加自己身上的煞氣罷了！人的命運有此時餘，彼時缺的道理。你此時濫殺無辜，總有一天是會償還的。”

人之命，似月之陰晴圓缺。有時缺陷，有時圓滿。

螢老自幼教導螢小瑩，為她講了世間種種，螢小瑩悟性又極高，雖說她的占卜極少準確，但是她對占卜的原理卻學習的透徹。各中道理，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今日你殺一人，明日便有一人殺你！”螢老的話在螢小瑩耳中不斷地響個不停。

“也是……還是以和為大。”軒轅小玉低頭沉思，想起了從前她在家族之中時所學的“帝王”之學，最終點頭贊同了螢小瑩的說法。

“小玉姐姐，以後還是少做這種有違天理的事情吧。”

螢小瑩以為軒轅小玉聽懂了她的意思，多少有些欣慰。但實際上，軒轅小玉只是覺得殺人過多，會為以後的自己造成麻煩罷了。

在一旁聽了個全部，但未說一句話的鳶曲，反倒是三人之中最明白的一個。

軒轅小玉從一出生起，便是一百零九種神通在體，一旦混沌之力雄渾起來，必是通天徹地的大能。

軒轅一族將她視為掌上明珠，桃源各方，對她皆是畢恭畢敬。就連魔族都做好了收縮地盤的準備。

軒轅家族對她的培養更是面面俱到。然而正是這種面面俱到，也讓軒轅小玉失去了正常長大的少女所有的一些寶貴的東西……

這種寶貴的東西，就是為人的常識！

在軒轅小玉的意識之中並沒有“人命關天”的概念，也沒有“同情”這個詞語。“帝王”學教給她的只有“利弊”二字，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便做，不利的事情就制止，僅此而已……

但螢小瑩不同，螢老為她講遍了人間疾苦。她也是個野性子，自幼就在桃源裡東混西遊，自然要比軒轅小玉更懂得體會他人感受的重要性。

生長環境導致了性格差異，性格差異讓兩人在這件事上產生了分歧。雖然沒有大吵大鬧。但是鳶曲已經察覺到了，一條細細的裂縫已經在兩人之間產生了。

“這件事也不能視而不見吧！為小丫頭們調節矛盾，也是大人的職責呀！”鳶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