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之中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鄭常才說道:“你說的話屬實嗎?”
“句句屬實,沒有半分虛假。”
鄭常的那一套說辭是易青天為他編造的,所以他並沒有多少擔心的。
“也就是說,是源氏的人主動聯絡你,要幫你的,你在到達老家主病逝的地點之前完全不知道源氏的計劃?”鄭健將鄭常的說辭簡單的總結了一下之後,說了出來。語氣之中並沒有多少相信的意思。
“是!”鄭常誠惶誠恐地回答道。
“我以為源氏的目標是鄭伶大小姐。但是我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用出瞭如此卑劣的手段。”鄭常努力地替自己辯解著。
易青天的意思就是讓他與鄭一板遭劫這件事努力撇清干係。要撇清關係的話,就只能將髒水儘量往源氏的身上潑了。
鄭伶在族中雖然有些威望,但是和鄭一板可就差的遠了。
為了爭奪家主位置,為競爭者設下陷阱和透過侮辱鄭一板的為競爭者設下陷阱,這兩者之間哪一個更容易被原諒,根本就不用對比。
如今,鄭家和源氏已經算是撕破臉皮,對質證詞的機會幾乎不會存在。這樣的話,鄭常的這些話的真偽就無從考證了。
“呃……”與會人員皆因為鄭常的話真偽難辨而為難著,畢竟鄭常當時是如何思考的,也沒有人能夠扒開他的腦子看一看。
“我且相信你,但是陷害族人也是大罪,不能輕饒!”鄭健就算是猶豫再三,但是還是隻能選擇暫時相信鄭常。
鄭伶雖然想要反駁,但是在思考過後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她也明白鄭常的話現在無從查證,並沒有人證物證能夠證明,劫走鄭一板遺體的主意是鄭常想出來的。
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去反駁他人,反而像是在無理取鬧地潑髒水。
而且,劫走鄭一板遺體是不是真的有鄭常提出的,鄭伶也並不清楚。
“你們兩人都犯了大錯,按理說應該取消你們的候選資格的,奈何並沒有其他特別適合的家主候選者,所以現在就只能矮個子裡挑高個子了。眾位的意思呢?”鄭健嘆了一口氣,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贊同鄭健的說法。真要按威望來看的話,鄭健在鄭家高層之間的威望可比鄭伶和鄭常要高的多,可惜年事已高,不適合出任家主。
“那就舉手投票表決吧。”鄭健見其他人沒有異議,於是說道。
會議進行到此時,鄭健的表現反而更像是會議與鄭家的主事人。
“稍等,在表決之前,我想要對這兩位說一些事。”
就在表決即將開始的時候,易青天忽然開口說道。
會議室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
“易家主請講。”鄭健愣了一下之後,說道。
易搖光的面子,鄭家無論如何還是要尊重一下的。
“這一次無論是兩位之中的哪一位擔任鄭家的家主,之後必然會成為最優秀的一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