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威氣勢洶洶要抓黑母,但等擺脫人群圍困後趕到餛飩攤子前時,坐在那裡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手下提醒他晚上將乾的大事不能耽擱,他唯有揣著一肚子怒火回了金勝堂。
等進入演武廳,老母親還坐在敞亮通風的窗前生悶氣。兒子沒找著仇人,她也沒找著心心念唸的兔子,便耍小性子說不走了。
洪威對誰發火也不會對老孃發火,只好耐住性子規勸,又派人去街上買兔子,硬是買回來了一大籠。
誰知他這哄老孃的舉措,得益最大的人是黑母,黑母悄悄指揮兔子精們混入那整籠兔子,這下不管鑽進金勝堂的哪個角落也不會惹人注意了。
“一號到五號箱籠,黃金一千兩一箱。”
“六號到二十六號箱籠,紋銀三千兩一箱。”
“二十七號到三十五號箱籠,各式珠寶與古玩無數。”
……
兩隻兔子精,儼然成了黑母安插進金勝堂的移動監視器,竟將洪威所有的家底摸了個一清二楚。這一趟,洪威搬家之徹底,差不多把整個金勝堂都騰空了,如果倉羅之王沒察覺他這些動作,還指望能從他這兒得啥寶貝,恐怕真就只能算是做了黃粱一夢了。
當然黑母也有些犯愁,想著這麼多金銀珠寶,哪怕一箱扛起來也要人命,想發散給貧苦老百姓,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可怎麼好呢?單憑自己與夢奇的力量,確實不可能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但若錯過了今晚,今後怕也沒有機會了呀!
黑母急得直搓手,連餅都沒心思啃了,但本著不浪費糧食的精神,還是香噴噴地吞進了肚子。
到了下午,夢奇踮著腳披著披風跑來了,悄沒聲地往黑母身邊一蹲問:“黑哥,你這麼瞧我做啥呀?”
黑母確實一直似笑非笑地望著夢奇,聽他問便解釋:“大白天的,你又不是隱形人,誰見不到你呀?你整出這賊頭賊腦的樣子,不給人當賊才怪呢!”
夢奇聽罷樂道:“黑哥呀,這你就不知道啦,只要我露出小尾巴人家就會知道我是魔種,但誰會靠尾巴認人呀?魔種走路千奇百怪,人家不會介意我這形象的。說實話,只要不認出我這張臉,我就安心啦。”
“哦,這小子原來是打的這麼個主意。也是,東市西市估計有不少人認得他,萬一給人一嗓子嚷出來麻煩就大了。要知道朱雀大街上不少人都以為曾經跑去西南面樹林的三人,已經死在鬼魂手下了呢!”
“咦~鬼魂?!”
黑母猛地一驚,從躲藏的灌木叢後蹦了起來。
“哎,我說黑哥,冷靜,冷靜呀!”
夢奇急忙伸手拉住黑母,防止他蹦得太高叫人發現。
黑母一落回地上就使勁用手捏夢奇的肥臉,“奇弟呀,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你一來我就想到好辦法啦~”
“啊?黑哥,你在琢磨啥不得了的難事呀?”夢奇頓時來了興趣。